像要再次号脉或是干预已是不可能,上官谦只得长叹了一声。
“他痴等了这么久,囊收天下候你而来,你却突然没了呼吸。这怕是明日肖元白回来,要把我拆卸了。”
不过牢骚归牢骚,值得安心的是,上官谦刚才随着那股大力游走了花觅容全身的筋脉,却发现那些筋脉竟已有了隐隐的活跃态势。
这至少说明了,此时的花觅容是正在好转的。
至于呼吸为何突然停滞了,上官谦却仍旧解释不了。
而对于花觅容自己 ,此刻却也并不轻松。
周身强烈的寒意,让花觅容慢慢睁开了眼睛。
触眼所见,却是一片茫茫无际的白。
那白,不是苍山负雪,却是如冰镜一般,清晰而干脆。
而此时,花觅容正独自一人,端坐于这冰镜之上,周身只着了一身纯白的里衣,虽无风过,却冰冷刺骨。
花觅容想要抬手抱紧自己取暖,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根本不受她控制,无论她如何思想,她的身体却丝毫都动弹不了。
她想喊,却连嘴巴都张不开,发不出任何声音。
突然,一滴极其清晰的水声,从空旷的冰境中骤然响起。
那冰境之中原本就极为安静,此时这水滴声,更是像被放大的无数倍,直砸的花觅容耳底生疼。
花觅容本能的皱眉,那水滴声却滴滴答答连绵不断了起来。
就在花觅容觉得那水滴声离自己越来越近之时,冰境之中却凭空出现了另一个自己。
只是那个花觅容并不如此刻的她一般盘腿而坐,而是从远处,缓慢而坚定的向她走来。
这个一身劲装毫不受她指引的自己,让花觅容倍感熟悉。
是了,那个梦。
那个在梦里被一束金光引领的自己,就如现在一般。
只是,当时的梦里,那个自己受着金光的指引,一直奔跑在崇山峻岭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