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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悲秋

杜甫说“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看来秋的确是蕴含着悲意,自古便是。

假期总是短暂的,尤其对我们这群被上班束缚的人。刚刚过完的中秋节,记忆依然清晰,从女朋友家里回来后,立马投入到工作中,总是显得格格不入。幸好,我是负责景区运营的,可以借机查阅一些景区图片,想象中,思绪又被带到远方,带到那个可以做梦的熟悉地方。

可能是心神还没有宁静下来,也可能是今天天空不作美,总是阴郁着,更可能是秋天真的来了,萧索的气息扑面而来。整个人感觉的是无尽惆怅,我不知道在我这个年纪有什么可以惆怅的,说起来可能很做作,但是就有这种感觉,在我身边萦绕。于是我想了很多,或许是梦到很多。梦到萧瑟无垠的秋、空旷的原野、远方的故乡、未知的路和景、当然还有亘古不变的爱情。

故乡的秋,即便是悲的,也悲的别有一番韵味。

我还记得那天是一个秋季的周六,是我刚入县城上初中的第一年。放假了,我迫不及待的赶回家,事实上整个初中的前两年,我几乎每个周末都回去。一路上秋风不知疲倦的吹着,乡间的小路两旁到处是散落的黄叶,大大小小的树就像得了脱发病的老婆婆,止不住的一片片落叶。母亲头上裹着头巾,正在整理院外的落叶。只见她弓着身,双手搓满了一拢饱饱的叶子,正奋力的塞进不大的被几里,那是我们烧锅用的燃料。我从远处望见,一周未见的母亲,竟平白的多了许多的白发,虽然她用头巾裹住了大部分,但仍未逃脱我的眼睛。她那矮小的身躯,弯腰、站立,再弯腰,如此反复。自父亲外出打工,家里的重担全都系在她一人身上,她不能停止那看似简单且无价值的动作,哪怕在这萧瑟无垠的秋天。

秋的悲壮和萧瑟,因为有母亲而越发的明显。我一直这样认为。

有时候,我喜欢一个人来到田间地头,远远望去,不见一人的踪迹。这时,秋便有了另外的感觉,所思也会有了更多的意境。

相比万紫千红的春,我更喜欢空空荡荡的秋,有人说秋是收获的季节,所以老农们期待,这是真理。我爱的秋是一种感觉,一叶而知秋,看着树叶片片落下,不尽然潸然泪下。秋中的原野,乡间的小路,现在想来是那么的亲切而陌生,一个人走,留下的是孤独。此时,没有好与坏,静静地品味着原汁原味的感觉,未必全是苦涩,对我来说,更多的是弥足珍贵。我们向往远方,满心期待着足迹遍布世界,看着不同风格的景,聆听每段特别的故事。或许会在某天忽然发现,我们一直从未走远,那些当初焦灼的,不能承受的过往,无论悲伤与快乐,都彷如过眼云烟。曾尝想爱情是什么,每人能想的明白,因为人们总是很复杂。其实,简单的讲,没有比陪伴更贴切了。那些春花秋月的事,那些饱满与萧索的感觉,那些未知的路与景,一个人享受固然可以,倘若有人相伴,确为人生幸事。路漫远兮,行且珍惜。

《秋意深深》

来,来,来

再听我一曲吟唱

你最爱的那首,我怎会忘

来,来

再同我一赏月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