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医束手无策,馆言的发病周期也越来越长。
将管理的事务分配下去之后,荼白开始禅染馆言两边跑,大部分时间都用在了他俩身上。
禅染的情况日益好转,随着灵魂的不断补缺,偶尔甚至还能沟通两句。
但馆言就不太乐观了。
他已经不再寒冷,转而变为饥饿。
一种无法用食物填饱的饥饿。
哪怕是在不发病的日子里,夜深人静的时候,馆言会频繁的噩梦惊醒,他总是梦到自己死去的母亲,变成狰狞而诡异的恶鬼,披头散发地坠在他的身上。
后来是抽搐与疼痛。
再进一步之后,是几种痛苦混合着袭来。
发病的间隔越来越频繁,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
馆言愈加消瘦。
于是荼白拿起医书,开始钻研学习,开始研究灵魂,研究精神作用于人体的征兆。
......
春去秋来,苏苡跟着原寂搬了家。
黑夜教会被一场大火焚烧殆尽,苏苡看着灰黑的浓烟,对原寂说到:“我讨厌火。”
原寂笑着回应:“好的,下次用炸弹。”
苏苡不解:“为什么要搬家?神国里的人要怎么办?”
原寂身上的皮肉已经长得大差不多了,但他全身还是缠着白色的绷带,就像是行走在黑夜之中的木乃伊使徒:“灾难来临时,我的神国和昭影的神国相互覆盖在一起,这才勉强做了人们的庇护所。
现在昭影的神国在渐渐消散,而我的神国单独笼罩时,污染性太强,并不适宜人类居住。
我已经陆续通知过里面收容的人类,距离昭影的神国完全坍塌还有些时间,足够他们转移到新的地方了。
烧掉这里是为了避免以后有人探寻我们的踪迹,你不是想要快乐的田园生活吗?我们去找一片绿水青山的好地方,再给你买一头小毛驴。”
于是苏苡真的来到了一片寂静的林中山庄,没有小毛驴,但是有很多匹白色红色的小马,原寂每天扛着锄头外出种地,回来就能品尝到苏苡焦糊的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