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一会她才压下了悲切，“所以现在你要献祭整个凡界的人来使用禁术复活师尊是吗？”

“没有办法小九，你毕竟神识还在，复活起来容易一些。但是师尊已经魂归天地，只留下季行体内的一缕气息，就连神识都没有了。

“只有献祭掉大量的人，禁术才能拥有足够的力量将师尊的神识从天地间带回来。”

“可是那些凡人都会死。”万念归握紧了拳头。

“那又如何？”柯游淡然一笑，“你以前不是常说凡人如蝼蚁吗？能让师尊复活，蝼蚁死得也算有意义。”

万念归仰头看着空中的季行和太一神君，泪水不断从脸庞滑落，她伸出手擦了擦，又有更多的泪水滑落。

“师兄你了解季行吗？”万念归问。

“师尊气息的容器罢了，了解他作甚？”

万念归想起了跟季行的点点滴滴，“他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跟师尊一样好，虽然、有时候有点傻。

“凡界那些人也是，一天到晚为了点小事忙来忙去，有时候勾心斗角，但有的人热烈坦诚。

“不是的师兄，他们不是蝼蚁，他们跟我们一样真实，有血有肉，他们虽然渺小但是很努力很努力地活着，我们不该剥夺他们的生命。

“收手吧，师兄。”

“难道你不想让师尊回来吗？”柯游问，“如果这个方法真的能让师尊回来，我们也能让其他师兄师弟回来，那些在神魔大战中死的人，通通都能回来！

“我们便能像以前一样，这一切难道你不想看到吗？”

“我想，师兄，我想……”万念归低喃着，“但是师尊不会想看你这么做的，从前师尊和师兄们不是经常对我说，我们作为仙人就要守护天下苍生吗？

“若牺牲师尊他们要守护的人来复活他们，他们不会高兴的。”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小九，我只要师尊回来！你变了，你变了！

“你在九幽神宫那么多年，身边早就有了听话的徒弟，喜欢你你也喜欢他的人，你已经把师尊他们忘了！

“而我什么都没有了，甚至连焕尤都不在了，我守着这空荡荡的阵法三万年，如今我只想要师尊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