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是我没护好你。”

姜雨真轻轻摇头，“三年前咱们立场不同，没有谁对不起谁，而且我不觉得委屈，过去都过去了。”

她是一个对住处和周围环境没有太多要求的人，想做一件事就付出十分的精力去做，当时满脑子的想法只有在r国立足，没日没夜学习r国语言和知识，不在乎周围一切。

所以住在哪里，对她来说都无所谓。

只是地下室的冬天阴冷潮湿，冻得她有点发抖，才多提了一嘴。

封闻野无言，一声低叹。

“真真，与我而言，你对我太宽容，从未怪罪过我，但有时我不想你这么冷静，想让你对我撒个泼或是无理取闹。”

最好是借撒泼的由头，对他提点要求，或是将那些不能宣之于口的真心话说出来，让他知道他该怎么做才能补偿她，哪怕只是一点。

姜雨真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么无理的要求，当即有些发蒙，认真地问，“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想让我撒泼？”

“嗯。”

她低头眨眨眼，思考撒泼是什么样的，又忽然抬头捶他胸口一下。

“封闻野，以后我要有个人隐私，你不要再过多参与我的事，也不许命令我要求我什么，我做什么决定你要支持我，听到了吗？”

这是她能想到的撒泼方式，说完后兀自红了脸。

封闻野怔然一下，反应过来后捂着被打的部位，竟弯了眼角，一声低笑，“好，都听你的。”

姜雨真没撒过泼，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又挽回道，“我知道你没命令我要求我什么，我只是说说而已，你不用当真。当然了，如果我做的决定不正确，你要及时跟我讲，让我及时止损，不能一错再错。”

“好，都听你的。”

她见他听话，不知怎么的，突然有些感慨，抬起双手揉揉他的脸，“封闻野，你如果早这样就好了。”

如果两人初遇时他就是这副模样，她一定会早早心动，他们之间又何必经历那些艰难苦折，时隔几年再重逢呢。

“我要谢谢你，没有你，我一辈子都不会变成这样，”他额头抵住她的额头，“你是就是救世主派来救我的使者。”

这话从封闻野口中说出有些幼稚，他手段阴狠无情，见不得人的事做了无数。

于他而言，他没碰到姜雨真时活的像一具行尸走肉，早已经是地下游魂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