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姑娘似乎料到了他会下床,所以提前在床边准备了男士拖鞋,令他惊讶的是,无论是自己身上穿的睡衣还是脚上的鞋,它们的尺码、颜色和款式,竟然如此的合适,如此的对他胃口。
他忽然觉得,自己对这个女人的冷漠值和杀意好像也没那么高了,毕竟昨晚她伺候的还挺到位的,欣赏水平也不错。
客厅面积不大,但是很干净也很清新,特别是那股茉莉花香,让人一闻就觉得心神舒畅。
习惯了监狱里压抑难闻的空气的栾暮偶然到这种环境里还挺不习惯,不过不习惯归不习惯,不代表他不喜欢。
他扫视了一圈儿客厅,瞧见印着小雪花的便签方方正正支在了餐桌正中央,栾暮走上前,拿起便签。
“我晚上六点钟就到家啦,来不及买东西给你吃,但是冰箱里还有些水果,我已经洗好放在桌子上啦!”
栾暮淡淡地瞥了一眼茶几上的那一盘苹果。
“退烧药在便签里含着,记得吃,水在冰箱里。”
栾暮将那便签抖了抖,里面的小药片稳稳当当落在了他手里。
“真烦,最烦吃药。”栾暮嫌弃地看了那药一眼,却又鬼使神差的将它们送到了嘴里,然后很自然地咽了下去。
栾暮:我觉得我的手和嘴背叛了我的意志。
他撇了撇嘴,跨到沙发边,一屁股窝在沙发上,随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观察它的花纹。
很快,他不满足于观察花纹,便拿起果盘边的水果刀开始扎苹果。
一刀,一刀,又是一刀,刀刀直插果子核,插烂了一个又换下一个,当栾暮刚好把最后一个果子插烂时,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简瑜拎着大包小包的食材进屋,刚一抬头就瞧见了手里拿着一把刀和一个苹果的栾暮。
两人四目相对,却又相顾无言。
良久,简瑜开口打破沉默。
“怎么样,头还疼吗?还烧不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