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是被她迷的晕了头了!一个保姆还想攀高枝?从你小时候就离间我和你的母子关系!唆使你疏远我!后来又勾引你舅舅!她就该去死!真是不知道她用了什么手段从监狱里出来!”
“你和暮暮之间,用不着我疏远栾太太,你自己是怎么对待暮暮的,你比我清楚,至于安德鲁是他罪有应得。”
“够了贱货!”栾太太情绪瞬间激动,张牙舞爪就来挠简瑜。
但下一瞬,栾太太就被栾暮推了个踉跄。
“我会放弃我父亲给我的那份遗产,怎么分看你和栾迈。”
栾暮甚至没多说一句“我要和你断绝关系”或者“我们以后不是母子”之类的话,就拉着简瑜离开了原地,徒留歇斯底里的栾太太在众人的错愕和指指点点中丑态百出。
栾太太将自己的想法暴露的很明显,想向栾暮解释他小时候的一切并非自己所愿,而是简瑜一手促成,栾暮现在的地位今非昔比,栾太太作为他母亲自然也是想分一杯羹的。
更何况,栾太太有一句私心没有讲,那便是,她想安排自己母族的人嫁给栾暮,这样也更好享受栾暮的一切。
“阿瑜,别把那个疯女人的话放在心上。”
“我没有,暮暮。”简瑜安抚地抱了抱垂头丧气的栾暮,他怕自己想多,但他心里也不好受。
“她就不像个母亲。”栾暮沉吟片刻后,这样评价道,“对于我来说是这样的”。
...
今天不仅是栾迈结婚的日子,也是骑士港交易的日子。
区别在于结婚是在白天,交易是在晚上。
夜深人静时,船在运河上行驶的声音被放大了许多倍,船上的人没有开很多灯,只留了一盏昏暗的老式煤油灯挂在船侧,似乎是某种信号。
岸上的人同样在没有亮光的条件下等着,他们数目不多,但各个神情严肃,紧张地等着那船靠岸。
船缓缓逼近岸边,又缓缓停靠在码头。
寂静的夜里,人们交流的声音和皮靴的响声分外清脆大声。
“老兄!黑熊港怎么走!”
“挨着骑士港,远在天边,近在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