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应该看到了,小粟跟我在一起生活的很好……”
“就是因为看到了,我才更不放心。”
“您这话我就听不懂了。”方一程郁闷了。
“方总事业有成,我虽然在牢里面带了二十年,但是也很清楚,现在这个社会,有钱的男人特别受欢迎。我们小粟是个单纯的孩子,不适合这种争风吃醋、提心吊胆的日子。”
方一程无语了,他什么时候让莫小粟争风吃醋、提心吊胆了?
“如果我没弄错,前些日子方总的前妻闹腾出来不少的麻烦吧?还有方总在自己的公司,身边也不乏追求者吧?更不用说,各种应酬场合那些莺莺燕燕。我们小粟不是个太有心机的孩子,真的应付不来这种危机四伏、漂泊不定的生活。这孩子从小就一根筋,我不想让这孩子再受伤害。”
方一程嘴角抽抽,莫全说的好像是小粟配不上自己似的,但是他为什么就是感觉这位说来说去还是在嫌弃自己呢?
“您可能对我有些误会。”方一程压下心里的烦躁。
“算不上误会吧。不过哪怕是偏见,也都是因为出于一个父亲的担心。方总自己也是父亲,应该能体会做父亲的心情,即便我这个父亲很不称职!。”莫全咳了几声,“我也并不是要逼着你们离婚,只是觉得,既然你不一定能陪我们小粟到底,就不要给她错觉。我们小粟嫁给你的时候,也不是因为爱上了你。没有感情的婚姻或许并不完美,可是感情太深最后又破裂的婚姻却更伤人!”
“小粟这孩子比我和她妈妈都更坚强,可她身上毕竟留着我们的血。我不希望我们的悲剧再发生到她的身上。”莫全好像太激动了,咳得更厉害了。
“您怎么会知道我和小粟结婚时没有感情基础?”方一程却抓住了他话里的要点。
“这个不重要。”莫全摆了摆手,“而且还有方总的家人,到现在好像也很不认可小粟,而是很在意你那位前妻!。”
方一程的嘴里全是苦涩,他家里那些破事儿,要怎么才能解释清楚呢?
“我和小粟的母亲结婚时,就没能得到双方老人的承认和祝福。”莫全沉默了一下,又说道:“这是血的教训。”
“我会处理好这些的。”方一程觉得面前这位老人好像已经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沉默了片刻也不再解释,只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总之,我已经取了小粟,就会对她负责到底。”
莫全定定地看了他一眼,起身离去。没有表示赞同,也没有再表示反对。方一程枯坐了一会儿,目送着老人离开了茶室。
“陆平安!”方一程隔着茶室的玻璃窗,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咬牙切齿。
陆平安好像听到他在叫自己一样,抬头对着他的方向笑了笑,把莫全送上了一辆出租车,又叮嘱了几句。
等出租车离开,陆平安折身进了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