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闻言脸色剧变。“你……你怎么突然这么问？你哥不是劳累过度死于心脏骤停？当初还是你通知我们子期死亡消息的。”

看到他们这副心虚神情，小乔心想他们果然有事瞒着自己。

“我哥根本就不是死于心脏骤停。”她笃定道。

“不是心脏骤停是什么？”母亲脸上笑容快要挂不住了。

小乔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极其可怕的猜想，先是看了眼低着头的父亲，又看向母亲，“爸、妈，难不成说……”她不敢接着问下去了。

母亲神情闪过一丝慌乱，劝说道：“小乔，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们到此为止吧。”

小乔并不想这么不清不楚的算了，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是你们杀了哥哥？”

母亲低下了头，不再说话。

父亲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一根点燃，放进嘴巴里猛吸一口。

饭桌上气氛瞬间降到零点。

“真是你们杀了哥哥？”小乔声音颤抖着问。

“跟你妈没关系。”父亲开口道：“这十年来，咱们家过得什么日子，你都是看在眼里的。”

“当初签订契约时，那位道士说，我们只需要受十年苦，等你哥死了，把他尸体卖给别人，我们全家人生就能重回正轨。可没想到，十年过去了，你哥他还是生龙骨虎，完全不像要死的样子。”

“我跟你妈一大把年纪了，大不了再受十年苦，可你呢？”父亲说到这里，眼中噙满了泪水，“你还年轻，不能因为你哥而毁了一辈子。我们又不欠他的，他本来早该死了。”

“我原本打算下毒和你哥同归于尽。那天，我请假去了他工作的地方，在出租屋里，为他烧了一桌子菜。”

“我跟他说了这些年的事，并且坦言桌子上两杯酒里都有毒。”

“毕竟养了他10几年，我想听听他心里的想法。他若是反抗激烈，我还带了刀，他是躲不掉的。没想到……”

父亲神色复杂，“他什么话都没说，拿起杯酒，没有任何犹豫，仰头一饮而尽。”

“事后。他说爸，对不起！”

母亲在旁边流下了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