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没水,晏改走到厨房去烧。
晏改离开,这位阿伯好像脑子突然清醒。
他絮絮叨叨说了几句晏改小时候的话,说晏改小时候,整个人比蛇皮袋还小,拖着袋子很吃力,脸上青青紫紫的,最开始要等到晚上九点才能拖过来,后来七点、六点就能送到,就是身上伤口多了许多。
蓝小鹊知道这些事,不太爱听。
她半闭着眼发了会儿呆,偶尔应一声。
阿伯在那头笑。
蓝小鹊想了想,补充说道“现在他不会挨打了。”
阿伯还在笑,笑得跟咳嗽似的。
蓝小鹊说“因为我宠着他。”
阿伯笑声停下。
蓝小鹊以为阿伯要问什么问题,正襟危坐的等待着。
谁知道那阿伯又开始犯糊涂,询问“生的男孩还是女孩啊”
蓝小鹊“没生。”
等晏改出来,两人和阿伯招招手,直接回家。
走在路上。
蓝小鹊和晏改说“刚刚那个阿伯,和我说了你以前的事情。”
晏改嗯了一声“你随便听听就好。”
蓝小鹊问“我有点担心。”
晏改问“担心什么”
蓝小鹊“怕他致辞的时候,也说你这些事。”
晏改嘴角勾了勾“那也不错。”
蓝小鹊骂了句“不错个屁,要是真聊这个事,我们原本开开心心的婚礼,顿时要变成你的卖惨大会了。”
晏改笑了起来,浑身冷清感退散,棱角分明的侧脸多了点柔和的弧度。
“不会。”他低声说,“而且我没想到你担心的,是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