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边的题萍还没说话,便抽泣呜咽起来。
赵耀的头皮发麻,他有一种强烈不安的预感。
赵耀缓缓问道:“是不是......题安......出事了?”
题萍止不住地哭,“题安的骨灰今天会运回翰兴烈士公墓。”
赵耀的手机啪一声掉在地上。
他脊背顺着墙滑落,胸口传来一阵刺痛,他仰面躺在地上,像个孩子一样嚎啕大哭。
突然他剧烈咳嗽起来,他的嗓子里像是伸出一只手,将胃里的东西掏了个一干二净。
小区里的人诧异地侧目,他们甚至有点嘲笑地指指点点。
什么事能让一个大男人大冬天地躺在雪地里,像个丢失了心爱玩具的孩子一样痛哭流涕呢?
他们说,你看他鼻涕眼泪,一堆呕吐物,衣服蹭在地上,好脏啊。
......
赵耀在妻子的搀扶下,到达翰兴烈士公墓。
公墓墓碑上只有四个字,永垂不朽。
已经退休的局长沉重地说道:“那次与敌人的恶战中牺牲了五名同志,题安就是其中一名。
因为身份特殊任务隐秘,无法为题安立碑列传放照片。
组织已经追认题安为烈士。
这是他的烈士证书。”
题萍已经瘫倒在地,无法支撑自己。
林飒飒抹着眼泪搀扶题萍。
赵耀打开烈士证书,又看了看墓碑上的字。
他大笑起来,“局长弄错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