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沉甸甸的阴霾遮住了阳光，乌压压的云层，压抑而闷涩。起雾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浓的海味，湿咸厚重，让眼前的景物沉浸在一片缭绕中，模糊不清。

废弃仓库，遍地狼藉。

从四面八方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最终，汇聚于出口处。

“董事长，搜遍了整个工厂，没有发现人质……”

听着手下人的汇报，楚慕眉头紧蹙，垂于身体两侧的双手不自觉握拳，咬牙切齿道：“难道，你们就没有其他发现了吗？！”

这时，一个不起眼的西装男子走上前来，开口道：“我们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名可疑男子，也许，通过他可以掌握到更多线索。”

“那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给我把人带过来！！”

“是！”

后脑勺一碰就传来剧痛，这无疑提醒了栗木先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经历。

站在楚慕面前，他扭了扭脖子，忽道：“我本来是去通风报信的，可却被人打晕了。等醒过来的时候，就被你们绑来了。”

“你？通风报信？”

楚慕露出狐疑的神色，上下打量着对方，“你跟人质非亲非故，为什么要帮她通风报信？话说回来，你跟绑架人质的那群人是一伙的吧？就是你们亲自绑架了人质的，对吧？”

“对，但后来我们与人质达成了一个协议。”栗木的目光丝毫不躲闪，大大方方的与楚慕相对视，语气认真道：

“我们分到的钱太少了，人质说，只需要帮她打一个求救电话，就可以给我们一大笔钱。除此之外，我们不需要做任何事情。”

因为很划算，所以，他答应了。

闻言，楚慕心中隐约有了数，点了点头，“那么好吧，你还记得她让你拨打的电话号码吗？不需要背下来，最起码，告诉我前几位数字？”

“151开头的，后面的数字忘了。”栗木想了想，回答。

沉默了半晌，才听到楚慕用隐忍的口吻道：“……你是不是记错了？再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