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凰泪目。

“等你好起来了！当然可以生下这个孩子！而且，我们还会有很多很多的孩子！”

“你想要男孩还是女孩，都有……”

他抚着月尘苍白的脸，擦去他眼角的泪，慌乱无措地亲吻他的鼻尖，眼唇。

“真的吗？”月尘灰暗的瞳孔里浮现出一抹希望的光，“相公，我们还会有很多孩子吗？”

“会！只要你好好的，我答应你，以后都好好对你！你想要几个孩子，我都给你！”重凰用力搂着他纤细的腰肢，“小尘，当初是我不好！我辜负了你，我又狠心地怀疑你，一再让你失望，绝望……”

“可是，我没有怪过你。”月尘躺在他的怀中，借着微弱的光看着他刀凿斧刻般的俊脸，眼前一片模糊，耳朵里也嗡嗡响着，“真的没有。”

哪怕是片刻，他也不曾怪罪过他。

“我只怪我自己……”他哆嗦着手，攥住重凰的衣角，“怪我没用，没能替你生下这个孩子！怪我不好，当初害得你和狐王殿下分道扬镳。怪我无耻，拼了命想要霸占你一人的心……”

“可你是未来的天帝啊！你迟早有一天会做这天地间的王，你是帝王，怎么能只有我一个人呢？”

“何况，我还是一个低贱的妖，是个不男不女的怪物。”

“谁说你是不男不女的怪物？”重凰按住他的唇，“你是我的小尘，几千年前，我就认定了你！要你做我唯一的妻子。”

“小尘，别说话了！我带你离开这里，我们什么也不管了！我只要你好好的。”重凰语罢，便要横抱着月尘离开。

什么天下苍生，什么六界安定，关他什么事？

他是天帝之子，他是天选之人，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但他宁愿遭受天谴，也要保月尘平安。

当重凰看到月尘为他挡了一剑，看着鲜血喷溅而出，如妖冶之花，那一刻，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有多在乎眼前的人！

曾经早就有人告诉过他，不如怜取眼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