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颜拓仔细观察着自己的父亲,发现他的眼睛旁边的皱纹也已经密密匝匝,形成了永久的深壑……看到这些,不禁鼻间一酸,眼中朦胧起来。
他声音哽咽地说:“父汗,放心吧,拓儿一定会平安回来,你就在家等着好消息吧。”
完颜拓说完,大手一挥,军旗一摇,千军万马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完颜越望着那滚滚的尘土,不禁老泪纵横,旁边的大妃不禁嘴角一撇,非常不理解完颜越的悲伤从何处而来,难道他是老了,想当年,他叱咤风云时,从未如此儿女情长,哎,岁月不饶人啊。
大妃摇着头,从完颜越的身边擦过,脚步稳健,丝毫没有停留,完颜越不禁苦涩一笑,心中想起了完颜于珍的母亲--娜苏。
心中无声地呐喊着:娜苏,娜苏,你可曾听到我的呼声,完颜越好想你啊,在这里竟然连个听取心声的人都没有……在这里,他感觉好**啊,挣扎了一辈子,斗了一辈子,也终究没能斗过大妃,没能在她面前扬眉吐气,娜苏,完颜越没本事,到现在了,年纪一大把了,竟还不能撼动大妃的地位,想当日大妃的狠毒,真是有愧啊。
完颜越独自一人立于草原上,望着无边的苍穹,往事逐一浮现,如在昨日……此时张千里正洗了澡出来,焕然一新她,满含笑意地来到了太子喜的住处。
来到太子喜的门口,本想让人通报,可是由于大喜过望,左右一看,也未发现有人把守,于是索性走了进去。
太子喜的嫔妃正送了点心来,两个人正在嬉闹,不想张千里的突然闯入,令太子喜的姬妾吓了一跳,惊慌中不禁“啊”了一声,令太子喜不禁皱起了眉心,怒斥道:“大胆张千里,竟然不让人禀报就擅自闯进来,你该当何罪?”
张千里一看自己惹怒了太子,不禁当即跪下,请罪道:“还请太子恕罪,实在因臣有重要的事相告,并且门边并未有把守,所以臣就……”张千里声音越说越小,最后没有了声音。
太子喜哼了一声,示意嫔妃退下,整了整衣衫说:“算了,你说有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快说。”
张千里立刻笑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怀中的合约拿了出来,躬身递给了太子喜。
太子喜拿在手里一看,不觉凝了眉,没想到真的被欧阳剑猜对了,这张千里真的拿了一张合约给他,眼睛懒洋洋地瞥了几眼合约,然后一扔,在空中荡了几下,飘落到了地上。
张千里脸上的笑意凝住,不明白太子为何判若两人,对自己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弯,实在是令人难以接受。
不等张千里反应这来,太子喜嗤笑起来,怒气冲冲地说:“张千里,你的花言巧语好厉害啊,不仅欺骗了本太子,还欺骗了皇上,你该当何罪,现在赵国不要你了,你犹如丧家之犬,又来投奔本太子了,你想得美,像这种人就得受点苦头……”
“太子殿下,您在说什么,千里实在不懂,千里历尽千辛万苦,才取得了这份合约,为什么您这么说,简直不拿千里当回事,这是为何,还请太子殿下明鉴。”
太子喜懒得与他计较,直呼:“来人,将这个张千里拉下去,择日审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