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问那三年的情况,也没有问腿还有额上的伤疤。如同旧日好友,聊聊近况。
陆言竟然还拿着兵书,请教他关于兵器的问题。
商云止有些意外,解答完相关疑惑后问:“陛下不是说整理这些书,剩下的内容破例移交给白鹤书馆中的女弟子,由六公主和陆画等人负责吗?你为何还在做?”
花子宴抿着唇笑起来。
陆言苦着脸,“因为我进了翰林院,最近需要汇编西琉兵器史,大人知晓我曾经整理过相关文献,于是又把任务交给了我。”
花子宴小声说:“他还连累我,一天天的找我要画谱。”
云止有些意外,“你进了翰林院?”也就是说,他参加了春闱。
陆言赧然,点了点头。
云止祝贺道:“平步青云。”
当初死活不愿参加的人,在太傅陆玦决意放弃之时,他的妹妹却耳提面命让他考取功名。言下之意很明显,既然断了进宫的念想,那就得寻个功名傍身,毕竟以后她在白鹤女馆里混,有名有姓,他这个做哥哥的,不能一事无成。
她妹妹连续一个多月教育他。
从苦口婆心到耍赖。
以后你妹妹要是被达官贵人欺负了,你怎么帮我?
陆言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
还是去了。
名次也很不错,陛下大概也是看出他的志向,直接让他去了翰林院。
说到他的妹妹,云止忽然想起之前永安给他说的小道消息,他不经意地问:“陆画,还未定亲?”
说到这个,陆言将手中的书一扔,坐到一边跟他们二人大吐苦水。
“她不想嫁人。白鹤女馆如今发展势头很好,她在馆内当理事,也接触不到世家弟子。爹爹此前一直催促她,擅自做主给她定了一门亲事,她自己跑去退了不说,后来还躲起来,两个多月不见人。”
“父亲没法子,还去找了陛下。也不知道陛下说了什么,反正自那以后,父亲也没有再催促她了。”
“说来奇怪,父亲不催她了,上个月家族团聚时,她竟然主动问起了我表哥的同窗,礼部侍郎家的张公子。”
“后面她还向我打听这个人的德行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