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结婚后,顾时寒大多数是住在外面的别苑里,他和钟柠也是一人住了一间卧室。
唯有在秋悦山庄留宿的时候,才会住在一个房间里,不然王家那边会起疑。
年三十,阜城的习俗会给故去的亲友上坟,上午顾时寒陪钟柠去给钟家父母和苏楠雪上了坟,中午又跟着王家的人在王家墓园里祭拜。
结束后,顾时寒还要给自己母亲顾娜上坟,钟柠陪他一道。
原本两人之间的婚姻等同是一场演戏,但从未有人发现其中破绽。
却不知,不知不觉之间,钟柠好似已经习惯了为了顾时寒到处跑。
甚至有时候他遇到新的问题,她能立刻放下手中的事情,赶过去。
好像渐渐在假模式的相处之中,她已经不经意的习惯了跟上这个男人的步伐。
就像是每次累得睡着在沙发上,醒来却在自己床上。
每周末休息睡懒觉饿得醒来,就能有热腾腾的饭菜。
或者是,每次帮他忙工作口干舌燥时,他会亲自递给她一杯温热的开水……
细节太多,习惯就这样一点一滴的养成。
祭拜完顾娜,顾时寒又开车往阜城赶。
明天是年初一,需要归家。
回城的路上,顾时寒一边开车一边跟钟柠聊天,然后就聊到了他们之间的婚姻。
顾时寒说,“年后最多四月凌家就该换主了,你的大仇就报了,小柠,到时候我跟你离婚,你看成吗?”
钟柠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后转头盯着顾时寒的侧颜。
“叔,你不是说我没遇到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就养着我吗?”她问得认真。
“你总是在我身边,去哪里遇喜欢的男人?”
钟柠哼了一声,心口堵得慌。
很不满的说,“顾叔你说话不算话。”
“小柠,你值得更好的。”
钟柠别开脸,“可我不相信这个世界有好的。”
曾经,她就认为凌清冽千好万好,可是到头来,却是一个神经病。
愚蠢了十三年,她可没有勇气再用十三年去验证一个男人是不是神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