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明知道,萱儿她是我过门的妻!”
萧寒看着他,嘴角泛起一丝嘲讽:“你的妻?
你不是要同她退婚么?”
萧承宴微睁了眼,有些愕然。
不知为何,看着萧寒那双眼睛,仿佛有一种什么都被他看穿了的感觉。
而正是这样的感觉,让他心中陡然生出几分戾气。
他低下头,声音虚了些:“那只是父皇的意思,我不是那样想的。”
萧寒神色恹恹地打断他:“你怎么想的,我没兴趣知道。”
他俯下身,眯了眯眼,声音低沉,“不过从今以后,我的人,我自己护。”
把她交给这样的人,还真是他做的最愚蠢的决定。
萧承宴身子一僵,愣在原地,而萧寒没再看他一眼,阔步走了。
……
晌午刚过,日头正好,院外是大片梧桐树,细碎的阳光透过树叶分布在地上。
萧寒端坐在团蒲上,金色蟒袍层层叠叠堆在身侧。
他略低着头,一条腿曲着,目光分毫未动地落在手中的玉佩上。
那玉佩缺了一角,其下缀着红缨。
许是常常有人擦拭的缘故,反而透着光洁。
指腹摩挲着玉佩,他的眼神却慢慢温柔下来。
敲门声响起,他掀开眼皮,所有的温柔仿佛只是错觉,只剩下一片漠然。
他将玉佩放回袖中,道:“进来。”
德喜从门外进来,弯着腰,恭敬地喊了一声:“殿下。”
萧寒垂眸,宽大袖袍下的手指微微收紧,面上却是不冷不淡地道:“如何?”
德喜瞧了瞧左右,往前一步,面有难色:“殿下,龚姑娘她……她最近一直绝食,已经是第三次寻短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