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王叔问他,为什么要去帮一个素未谋面的少女。
殷嘉远一默,半会才缓缓开口:“因为,再高的山峰都不应该挡住太阳的升起。”
思绪被拉回,久久没有等到回应的殷嘉远,慢慢的低下了头。
“殷嘉远。”殷千凝叹了一声:“我想了半天,就连小时候我被狗追着跑了三条街的事情都想了,但是——。”
殷千凝对上他的视线,反握住他的手,语气诚恳而又苦恼:“都没有能找出来一件安慰你的。”
“所以,你那么久不说话,只是想找自己的例子来安慰我?”
“是啊。”
“你不怕我?”
“有道德的人可能会害怕你,但是,我又没道德。”
成亲那日,殷千凝仰头看着面前的人,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到她能看清他的眼睫毛,还有他黑眸中有些陌生的自己,男人眼底深邃,藏满了她看不懂的情绪。
这一幕,跟她那天梦里的情景一样。
也就是那一场梦,殷千凝确定了自己的心意。
突然,灼热的呼吸近在咫尺,她怔了怔,下一秒,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了他的手,温润磁性的声音一字一顿,像是砸在她的心上。
“夫人,专心些。”
“我之前做梦梦见过。”
“梦见过什么。”忙着耕田的男人问道。
“就。”殷千凝羞红了脸,但她还是伸出手,慢慢揽上了男人的脖颈,她凑近男人的耳边:“梦见过你这样对我。”
情人之间的喃喃私语,让皎洁的月亮都忍不住羞红了脸,害羞的天上月拉过一旁看戏的乌云遮住了自己的身影。
窗外昏暗,屋内烛光下律动的人影,落在了红色的喜字。
无论未来会发生什么,但是此时的有情人心意相通。
殷千凝跟殷嘉远成亲后,因为手里有钱,所以日子过得很是滋润。
瘫痪的殷员外是在一个雨雪交加的夜晚离开的,临死时身边没有人,被呕吐物堵塞喉咙,生生被噎死在床上。
办完葬礼之后,将殷员外的小妾给钱打发走了,不想走的,就打发到了外面的宅子,喜欢争斗就继续斗吧。
后来,殷千凝跟殷嘉远在街上逛街的时候,遇见了方秀才,那时殷千凝身穿华服身边还跟着温润公子,而方秀才穿着破补丁的衣服买药。
方秀才被他娘养在手里,他娘觉得他儿子能考上状元,整日都十分的神气,谁都不看在眼里,但谁知很快她就遇上了硬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