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和很久以前一样,哄她睡。
司琯也的确困了,趴在温昀津温厚的怀里,很快就睡着了过去。
隔天一早,司琯被噩梦惊醒了,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躺在温昀津的榻上。
而温昀津还没醒。
司琯注意到,温昀津的体温有些发烫。
她揉着眼睛从榻上坐起来,然后瞥见了什么,目光停住了一瞬,迟疑地伸出手,拨开他衣袖,很清楚看到,他右手手腕缠着很多圈绷带,且上面的血管颜色很异常。
原来昨天晚上闻到的药味不是她的错觉。
温昀津的手怎么了?
一直到用早膳的时候,司琯脑子始终还是被这个问题萦绕着。
她注意到温昀津用碗筷的手换成了左手,甚至在之后回到书阁批阅文卷的时候,也是用左手批阅的。
关于温昀津用左手提笔这件事,其实司琯原来并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小的时候温昀津就跟她展示过他左右手皆能写字的本领。
不过温昀津明明是更习惯用右手的……
她就以为是这两年温昀津改变了握笔的手,但现在看来,事实明明是……温昀津的右手出了状况……
到了晌午时分,司琯看温昀津还在书阁里忙着,主动提了一句:“我想上街买点东西,可以让赵大哥带我去吗?”
温昀津握笔的动作一顿,,隔了好一会才抬眸说“可以”,又不忘让她披上斗篷,并命令赵长霖要在半个时辰内把人送回来。
赵长霖领了命,让司琯坐上马车出府了。
然而,司琯并没有上街,她让赵长霖把马车行驶至街巷弄堂的偏僻处停了下来。
下了马车,司琯逡巡四周,直截了当问了他,“我哥的手是怎么回事?”
赵长霖一怔,随即答道:“大人只是前阵子不小心受了点轻伤,养一阵子就好了,郡主不必忧心。”
司琯仍盯住他:“只是前阵子受的轻伤,为什么连握笔都改成了左手?”
司琯又补充了证据,“我看到他的右手绑了绷带,明显不是新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