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欣然故意玩笑道:“那我岂不是占了大便宜?”
章榕却说:“能请姑娘一顿饭,是我占了便宜。”
秋欣然一愣,实在觉得这话不大像是章榕会说的,不过没等她多想,对方又说,“过几日等安顿下来,我来找姑娘还上这顿饭。”
秋欣然坐在车上还有些回不过神,目送他打马又走到前头与夏修言告辞,二人不知说了什么,就见最前面马上的白袍男子也转头朝这儿看过来。
二人目光对上了,她又想起自己正生气,轻哼一声放下了帘子。
她心中寻思道:将她带到琓州就行了?
腿长在她身上,她要想走,夏修言还当真能扣下她不成?
没多久,马车又动起来,再停下,眼前已是金碧辉煌的定北侯府。
秋欣然没想到夏修言会带自己回这儿,这时又见大门里走出个五十来岁的老头,正指挥着进进出出搬东西的下人们,秋欣然见了他眼前一亮,惊喜道:“刘伯?”
刘伯见了眼前这个身材高挑,容貌秀丽的女子不禁微微一愣,一时竟没认出她来。
等女子同他行了个道家礼,又说:“刘伯不记得我了?”
这才恍然大悟:“呀,这是……这是秋司辰?”
秋欣然眯着眼笑起来,与记忆中一团和气的小道长七分相像,他这才确定是她,又有些激动似的搓着手道:“好好好,秋司辰也来了琓州,怪不得前些日子侯爷提前来信说要在内院收拾出一间屋子来,我同你张婶还琢磨了一阵究竟是什么人要来,值得他这么郑重其事的特意来信说一声,原来竟是秋司辰一块来了。”
“我早已离宫,如今早不是司辰啦。”
秋欣然有些不好意思,又问,“张婶也被接来琓州了?”
“可不是,”刘伯乐呵呵地说,“听说你们今天回来,大早上就在厨房,刚做好一大桌子菜。
没想到侯爷一回来竟是连府都不回,直径去了军营,叫她知道了,必定要抱怨。”
“侯爷没回来?”
秋欣然一惊,左右看了两眼,果真没有见到夏修言的身影。
刘伯道:“这两年侯爷在营地待得时间比在府里的时间久,晚上不住在府中也是常有的事。
不过他一早来信吩咐过了,秋姑娘就先在府里住下,有什么要紧事,就说一声,我差人去军营给侯爷带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