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青州,也是助我。”
站在桌前的青年微微一愣,望着烛火下面容冷峻的男子,心神一阵激荡,抱拳道:“末将领命。”
夏修言见他听进去这话,又垂下眼,淡淡道:“去吧,好好准备。”
章榕却又忽然出声喊住了他:“侯爷,我还有一事……”
夏修言抬起头,见他面露迟疑,片刻之后才说:“我知道秋姑娘是受侯爷所邀来的琓州,但我……我能不能问问秋姑娘的意思,若她愿意跟我去青州,我想……”他脸色微红,但话里的意思倒是说得很明白。
因为这份赧然始终不敢抬眼,因此错过了眼前男子脸上的神色。
屋里静了半晌,终于听见一声冷淡的“不行。”
章榕一愣,抬起头下意识问:“为什么?”
“因为……”夏修言微微一顿,以平常口吻说道,“我亦慕恋她许多年。”
章榕怔忪一阵,许久没有说出话来,但等回过神又觉得十分合乎情理,不禁轻笑出声。
桌案后男子说完这话面上虽强装镇定,但红烛灯下映得他耳廓热了三分,没想到这句话没说给那人听见,倒是说给了旁人听。
“可是侯爷这份心思秋姑娘应当不知道吧?”
章榕忍笑,“今日分别,我见她脸上神色倒像是还有几分生你的气。”
夏修言冷眼看过来,又听他说:“这样一来,你我便是不分先后了。
我去问秋姑娘的意思,她要是愿意跟我走,侯爷应当也无法阻拦?”
“你怎么知道我不会阻拦?”
章榕温言道:“侯爷若是个会用强硬手段将她困在此地的人,今夜就不会在这儿独自烦心了。”
夏修言抿着嘴不出声,像个生闷气的少年。
章榕又忍不住低头抿嘴笑了一下,同他抱拳退出了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