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国公主起身,直视裕郡王妃:“裕郡王妃,这是在宫内,顾五要是喝醉了,您负责送她回护国公府吗?”
裕郡王妃扬眉:“有何不可?顾氏好歹是我同宗的弟妹,我这个做大姑姐的,送弟妇回家,也是理所当然。”
骄阳郡主道:“清从嫂,顾五已经喝醉了,您既是顾五的姑姐,是不是该疼惜下弟妇?”
裕郡王妃皮笑肉不笑地道:“等弟妹喝了这一杯酒,我身为姑姐,自然会疼惜自己的弟妹。亲自把她送回家。”
顾拂云道:“不就是喝酒吗?一杯酒还醉不死我。来来来,倒酒,倒酒啊。”把酒杯递到裕郡王妃面前,笑道,“钥姑奶奶敬酒,必须得喝,这是给姑奶奶面子。姑奶奶奶亲自倒酒,也是我的面子不是吗?”
裕郡王妃:“……”看着递到面前的酒杯,冷笑一声,拿起酒瓶子倒了满满的一杯。然后挑衅地看着顾拂云。你一个小辈,刚进门就敢让我嫡亲妹子难堪,还逼得我母亲差点被休,不给你点颜色瞧瞧,还真以为我七房无人了。
顾拂云拿起倒满的酒,尽管头昏沉沉的,但理智还未失,但这杯酒饮下,肯定就得出洋相了。只是,人家摆明了要给自己难堪,哼,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于是顾拂云咬牙,一饮而尽。
酒水一入肚,就忍不住“恶”了一声。
钥姑奶奶赶紧后退一步,冷笑地看着即将出丑的顾拂云,心中不无快意,母亲总说顾氏不好惹,现在看来,也不过是窝里横的主。
顾拂云忽然捂着肚子,双手捂脸,痛苦地弯下腰:“不好,我肚子疼!”然后整个人就倒下去了。
如此变故,吓懵了现场诸人。宁国公主反应过来,赶紧蹲下身子,见顾拂云口鼻流血,大叫:“顾五中毒了,楚氏,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公然下毒!”
裕郡王妃脸色腾地就白了,看着口鼻流血人事不知的顾拂云,几乎给吓傻了。
宁国公主赶紧让人传太医,并让人通知护国公世子。
一阵兵慌马乱,宫人七手八脚扶起顾拂云往内室走后,宁国公主厉声喝道:“来人,把裕郡王妃给本公主拿下!”
“不,我没有,我没有下毒……”裕郡王妃慌乱无助地解释,但宫人哪会理会她,立即连拖带拽地抓了起来。
如此变故,所有吃席的人都惊呆了,纷纷议论。
顾老夫人和周氏听说顾拂云被人下毒,毒发流血,也是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冲了过来。此时顾拂云已被送到内室,由太医诊治去了,顾老夫人无法看到孙女,了解事情经过后,怒气冲冲地对着被内侍控制住的豫郡王妃厉声道:“郡王妃,不知我家孙女何时得罪了你,竟要置她于死地?”
裕郡王妃百口莫辩,神色惶急,只能苍白无力地解释:“我没有下毒,我真没有下毒!”
楚锐铁青着一张脸,如旋风般刮了过来,得知妻子被裕郡王妃下毒,此刻生死未卜,目光如毒箭射来。
裕郡王妃吓得手足冰凉,赶紧道:“锐从弟,我真没有……我是冤枉的,就是给我天大胆子,也不敢给弟妇下毒呀。”
嘉和县主及时补了一箭:“楚世子,顾五刚才不胜酒力,裕郡王妃还要逼顾五喝酒,说不喝就是不给她面子。顾五只好免为其难喝下,没想到酒一下肚,就口鼻流血了。我们现在都在怀疑,顾五是中毒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