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洛闻言点了点头，突然又好奇问道：“老陈，大炼世修行起来似乎没有什么瓶颈，你们为什么自己不炼化？”

“听你的意思，这条路是堂堂正正的成圣之路。”

“你，或者南极仙翁，如果想要炼化大千的话，应该没人反对吧？”

“我们？我们不行！”玄都大法师摆了摆手，“我们和你不一样。”

玄都大法师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半晌才幽幽叹了一口气。

“我们得道于洪荒，是靠着夺取鸿蒙本源修行的。”

“我们，欠鸿蒙的。”

“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能炼化鸿蒙呢？”

“上古修行就是这样，一旦你踏上了这条路，就会不断索取，再索取……”

“你和鸿蒙之间的依赖也会越来越深，身上的负担也会越来越大。”

“天劫知道吧？”

“其实就是鸿蒙在催你还账。”

“你挺过去，告诉鸿蒙，我有实力，还能借更多，就可以继续下去。”

“但是挺不过去，就是了账的时候了。”

“封神演义里说道玉虚十二仙的杀劫，其实就是还账的时候到了。”

“他们原本就是想着先杀杀别人，拿点过桥资金先应付过去。”

“你说这条路什么时候才是尽头呢？”

陈洛皱了皱眉，说道：“混元无极圣人境？”

“他们欠的才多呢。”玄都大法师摇了摇头，“你前世不是有个说法吗，欠十万，银行逼死你；欠十个亿，银行供着你！”

“圣人境大概就是后者。”

“什么万法不磨，万劫不灭，是这天地不能让你出事啊！”

“但是，会快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