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一定是哪里不对。”张知岚低头，眼神慌乱无比。

“蒋嬷嬷，事到如今，你还要为她顶罪吗？”苏芜念冷声问道：“她现在是杀害你全家的仇人，难道你不想为你无辜枉死的亲人报仇吗？”

“告诉我，毒药究竟是从何而来？”

“大夫人，既然你不仁，便休怪我不义。”

“蒋嬷嬷，你冷静，千万不要被他们利用了。”张知岚紧张道，如果蒋嬷嬷招供，那么自己下毒的事就被坐实，沈府也未必能保住自己。

“冷静，如今我什么都没有了，你叫我如何冷静？！”

楚暮尘的目光却被窗外成群的蝴蝶吸引，张知岚身上散发着一股浓郁的香味，引来了许多蝴蝶。那蝴蝶似乎闻着香味，从窗外翩翩飞进柴房。

他微微蹙眉，隐隐觉得不妙，为以防万一，他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上。但还是有几只蝴蝶，飞进了柴房。心中不安，便出掌将彩色的蝴蝶震落。

彩色蝴蝶如秋日落叶般缠绵而落，最后落在楚暮尘脚边。

“我招，我什么都招！”蒋嬷嬷激动吼道，“根本就没有什么江湖道士，都是我胡编乱造的。稀鹿也并非是受我指使，她只是跟我一样，是个忠心耿耿的蠢货！”

苏芜念连忙打断情绪激动的蒋嬷嬷，此刻蒋嬷嬷言语毫无条理，于是一针见血问道：“毒药是不是张知岚给你的？”

深吸一口气，“是……”蒋嬷嬷忽然瞳孔放大，眼珠瞪得似乎要跌落眼眶，张大嘴巴准备说什么，却再也发不出声音。

“咯……咯……”蒋嬷嬷死死盯着张知岚，面色逐渐发紫，却是再也说不出任何的话。

“你怎么了？”苏芜念眉心微蹙，蒋嬷嬷马上就要招供出张知岚的罪责，却突然出了问题。

楚暮尘连忙走上前查看，一眼断定，“是哮鸣。”

手上不知何时出现一根银针，快而准的插入蒋嬷嬷的定喘穴，“将她带离这里。”

张知岚见蒋嬷嬷死死瞪着自己，站在原处不知所措，怎么会这么巧，失去理智的蒋嬷嬷刚要说出实情，就哮鸣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