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被怼得面红耳赤的沈梦狸,顿时语塞。
“张知岚,你以为你将毒药交给稀鹿,让她下毒,死无对证之后,你就能完全置身事外?”苏芜念手依旧漫不经心挼着绣合欢花软枕,垂眸望着手中的合欢花刺绣,并未看张知岚。
张知岚阴沉的狐狸眼中闪过一丝警惕,如此笃定的语气,莫非是她手里掌握了什么证据?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你做得滴水不漏,其实,你在祠堂外私见稀鹿,并将毒药给她时,被人看见了。”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张知岚矢口否认,但其实心中已然掀起惊涛骇浪。
光听“祠堂外”这三个字,便知道,沈笙歌所言非虚。
“漏洞百出啊,张知岚。”苏芜念抬眸望着眼神有几分慌乱的张知岚,“寿宴之上,你突然提起我有遗传病症,言语反常,不得不令人生疑。”
“既然突然昏迷并非是病,而是中毒,张大夫说我的脉象与母亲当初昏迷不醒的脉象一模一样,也就是说,我母亲也是中毒了。”
“既是中毒,又何谈遗传?”苏芜念顿了顿,“张大夫医术不精,就算他真说过会遗传这话,也不可能那么巧,午后你刚说过我可能会病发,夜间,我就真的病发了。”
“世上没有那么巧的事,除非一切都是预谋已久。”
“你之所以不用见血封喉的毒药,就是想全身而退,让世人以为我只是遗传病发,并没人会怀疑到是中毒,更不可能怀疑到你这位虚情假意的后母身上。”
“我母亲当年昏迷不醒,也是你下毒谋害。你从妾摇身一变成为妻,成了沈府的女主人,沈梦狸也因此从庶女变成了嫡女。”
“从此,你在沈府顺风顺水,青云直上。”
张知岚继续狡辩,“这些年是白疼你了,没想到最后竟反咬我一口。”
“空口白牙诬陷我下毒,可有证据?”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你将毒药给稀鹿时,被人看见了,有人证。”
“那一定是有人故意收买了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