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头扎进去，且不说能不能碰到那厮——便碰到了的话，万一是一块铁板呢？

起源之地肯定是要去的，但什么时候去，却须得作一个仔细的盘算。

倒是突然有点头疼——很多事，往往会朝着想象的方向发展——说不定佐诺斯真的已经在起源之地成就多元，真的能从里面跑出来，给超维时空的局势带来预料之外的变化。

天也不会错过这样的机会。

“得想个办法”

姜山琢磨着，忽然心中一动，对盖亚道：“按照你现在的炼化效率，大概要多少时间能把塔尔塔罗斯吃干抹净？”

盖亚道：“我越强，吃起来越快。以塔尔塔罗斯的本源厚度，彻底吃掉，怕是要一年以上。”

“一年以上么”

姜山沉吟了一下，道：“虽然达克赛德骤然发动战争，但以新神和旧神的势力厚度，一年时间应该不会到决战时刻。”

盖亚道：“即使新神和旧神的战争再怎么猛烈，恐怕也要几年时间才能走到最后一步。”

姜山不禁点了点头。

盖亚对新神和旧神的势力厚度的了解程度比姜山深刻。

所以她的话，比姜山准确。

她说几年，就多半是几年。

姜山便道：“这样也好。”

顿了顿，说：“我不可能一直留在超维时空等待战争终局，但我担心佐诺斯可能会跑出来。”

说：“我原本是想趁着佐诺斯被封印的机会，去宰了他，抹除这种可能性；但起源之地的存在，超出了我的预料。”

盖亚了然，点点头：“你的确不能轻易进入起源之地。”

又说：“你的担心，是有道理的。”

“佐诺斯被困在起源之地，不是因为新神或者旧神用了什么人为手段，而是因为起源之地本身的复杂性。这种复杂性并不绝对，佐诺斯的确存在微小的几率从里面逃出来。”

姜山颔首：“我担心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