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瞒兄台,在下十二岁时便已骑在马背上行走四方了。
&;=&;&;&;有人觉得我应该安坐高堂、能活几天便活几天罢了,左不过是个吉祥物,放在那里好看便是了;
有人觉得我对其有诸多妨碍,恨不得我早日归西,也好一了百了.
可在下从始至终心中所愿,只是想做回自己。”
可惜,却终不能够。
谢昭说到此处微微沉默了一瞬。
古来世事,本难两全。
卓南却轻轻摇了摇头,头一次直截了当的反驳了她的话。
他淡淡道:“这个世道,从来都没有人能只做自己。”
谢昭一时语塞。
是啊,许多人生来便只能过一种日子,没得选择。
军户的儿子生来便是要卫国服兵役的,奴仆的儿女长大后十有八九子承父业喂马放牛,商贾的子女后来大多行商买卖,文人士族之后成年后大多科举入世为官.
而天子的儿女,注定要被倾注在那天地熔炉之中。
他们或是君临天下,或是开疆扩土,或是安守封地,或是出塞和亲,或是为巩固皇权而联姻,或是不得好死。
若是有的选择,她谢昭又何需寒冬腊月在草原上喝风饮露。
片刻后,她却还是洒脱一笑。
然后,谢昭轻声笑言:“但在下,还是想试试。”
试试能否走出一条不一样的路来。
哪怕头破血流,哪怕粉身碎骨。
卓南定定看向她。
片刻后,他静默一瞬,忽而也是淡淡一笑。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