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宝幢就见到了羊锦平。
羊锦平被关在一个单独的石室中,简陋、却还算干净整洁。
羊锦平显然十分惊讶,再见宝幢一进门就坐下来,什么也不说,逮着狱卒送来的白开水使劲喝,更是如临大敌。
他现在已经知道他这个表弟绝不是表面看起来那把无害、温良,是个不动声色就毒死三百多人的狠角色。
这个时候,他来看自己,还默不作声的,是想干什么?
难道是觉得自己问斩还不解气,想要用个什么古怪毒药,叫自己受尽折磨而死?
想到宝幢那鬼神莫测的毒药,羊锦平越想越怕,越想越怕,正在哆嗦间,宝幢开口了。
“表哥,我从小在神农山长大,身边只有一群奴才,长大后回京,勉强能算得上同龄的朋友,只有皇侄和表哥你”。
可惜,你的皇侄要杀你,你的表哥还是你皇侄手中的刀!
羊锦平默默接了一句,越发地如临大敌。
“表哥,你,你和女孩儿,贴过嘴唇吗?”
羊锦平惨然一笑,果然——嗳,等等,刚刚王爷说什么?
羊锦平不敢置信地迎向宝幢求知若渴的双眼,缓缓地啊了一声。
宝幢神色认真,近乎严肃,“表哥,你都要死了,告诉我吧,没什么好隐瞒的”。
羊锦平,“……”
羊锦平重重吸了口气,“你问这个做什么?”
宝幢坚持,“你告诉我!”
羊锦平又重重吐了口气,“有过”。
“和谁?”
羊锦平,“……和通房丫鬟”。
他还未大婚,他们这样的人家又家教严格,自然只能是和通房丫鬟了。
千万不要问他到底是哪个通房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