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乃是我父亲。”谢逆没打算瞒着他。
顾南山震惊的失声,他不敢相信看着谢逆,倘若先太子是他父亲,那如今这天下,还有这把椅子,本该就是他的。
他为什么要舍弃?
“你为什么放弃那个位置?”他也一直以为,他要逆了这天下,必然是想要那个位置的。
谢逆答的理所应当,“我为什么就非要那个位置不可呢?”
“我只是选了,比那个位置珍贵百倍的东西,这有何不可!”
顾南山蹭的站了起来,“情浓时,你自然会觉得这样选择,也没什么不好,可以后呢?”
“岁月足可以消弭一切,倘若来日你的情淡了,或者有了什么更好的人,你可会后悔?”
“将今日这般选择,种种过错,全都推到枝枝身上,怨她,恨她,那她何其无辜?你可曾想过这一点。”
“后悔?”谢逆看着他轻笑出声:“谢思危,此生无悔。”
他坐过那个位置。
也曾失去过她。
所以才越发清楚,自己想要的,不过是一个她罢了。
没有人能懂,他抱着她冰凉的尸身时,只觉得这世间,满目疮痍,再无留恋,只想要随她而去那种心情。
所以他怎会后悔?
顾南山不信,“任何话都是说出来容易,可想要做到,太难太难了。”
谢逆拨弄这手上的珠串,“若说后悔,我此生最悔,就是没有枉顾她的意愿,在她与裴洛白成婚的时候,就把她抢过来。”
顾南山:“……”
他嘴角一抽。
行吧!
这是个狠人。
“我会用行动证明给你看。”谢逆逐字逐句看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