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前面那人,是被各方共同认可,地位最高的一位,曾宪。
相比于十年前,他明显苍老了许多,但经过十年打磨,浑身的精气神反而比十年前坚凝了许多。
在他后方的左侧,是奥义使徒的首领,按照左尊右卑的原则,他是除曾宪之外地位最高的一位。
右侧,则是一位吟游者代表。
若在奥义使徒和吟游者这两个群体中分出个尊卑高低,是不容易的,而且,是一定会闹出乱子来的。
现在之所以能够和平解决,吟游者们能够让对方稍处尊位,当然是因为最前面还有个曾宪。
而在最后面的那位,却是个身材高大魁梧的壮汉,他是满城部落民、也是这座城市建设者们的代表,也是给奥义信徒们预留的位置。
广场上的大多数人都只是看个热闹,并不明白其中深意,看明白的也只是将之默默记在心里。
就在这无数目光的注视下,石盒从山脚平稳的移到山巅,而在此之前,它还经历了更加艰难的旅程,跨越重洋,经历惊涛骇浪,电闪雷鸣。
为了确保不被诸神的舰队拦截,奥义使徒们主动选择一条更艰险的海路,在船只剧烈颠簸,随时都可能倾覆的大海上,航行了整整两月。
它也曾在崎岖艰险的山林里穿行,也曾被人安放在马背上风驰电掣。
它见证过旧土繁华大城,及其大城之下如根须一般蔓延的暗道网络,它被一群擅长在暗道中生存的人们搬来搬去,它见证了繁华、污秽和肮脏同在的景象,那是它最初的诞生地。
它也曾在一个隐蔽的小岛上度过了漫长的岁月,时光飞逝,万物变迁,而它也在时光之下慢慢的孕育成长。
现在,这一路行来,它见证了更多。
广袤到让人绝望的海域,半岛的市镇和村庄,原始的部落,集海量部落民之力,建设起来的、不可思议的城市。
这个庞大的、设计全面而先进的城市,与旁边原始落后的部落形成鲜明的对比。
若有不知情者只是看到这一幕,一定会将之冠以“不可思议的未解之谜”。
现在,它开始登山。
慢慢的,它登到了山顶。
曾宪转身捧起石盒,将之小心翼翼的安置在山顶小平台的一个石墩之上。
虽然已经提前有过了解,但此刻的他看到这一幕还是有些不确信的扭头问:“这样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