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空双眼忽然变得深邃。

李莺平静与他对视，看上去两人似男女情侣在深情的对视。

法空的心神完全在李莺的未来上。

李莺则浑身难受，好像衣裳被剥掉，毫无遮拦，甚至心底的一切秘密都被照到。

片刻后，法空将深邃的目光投向了远处，正是皇宫的方向。

李莺暗松一口气。

每次被他用天眼通照看的时候，都宛如上刑一般，实在不想再尝这种滋味。

魔宗还是有很多秘密的，却丝毫瞒不了他。

这种什么秘密也没有的滋味很不好受，正常来说，下意识的会想远离他，疏远他。

可自己并没这种感觉，并没有想远离他的冲动。

反而还想往他身边凑近。

看了一会儿，法空叹一口气。

“我感觉没错吧？”李莺哼道：“皇上是不是准备动手？”

“……是有点儿异状。”法空慢慢点头：“你的感觉不是一点儿没有谱。”

李莺冷笑：“兔死狗烹，从来都是如此。”

法空道：“皇上还没死心，想让你们魔宗弟子为前驱，对大云动手。”

楚雄不愧是楚雄，竟然不受自己威胁，就赌自己拿他无可奈何，还有楚灵的情面。

硬生生还是要发动大战。

他也知道很难调得动大雪山与光明圣教，会有莫大阻碍，天海剑派与魔宗却没有。

李莺皱眉：“还要动手？”

法空缓缓点头：“不死心呐。”

李莺道：“现在另外两朝都有你的道场了，大宗师应该很快追上大乾了，……所以动手就要尽快，皇上是有决断之人，绝不会拖拖拉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