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荣国府几十年来深受那边的荣宠,就说镇远侯之祖父,荣国府先国公可是那边的侍卫统领出身。
也因此,去年大寿,那边才对镇远侯那般青眼有加。
陛下!
如今我等被困在行宫之内,但是那边,却是可以自由行动的!
万一,万一那边亲自下山招抚……
陛下可别忘了太子之变啊……”
一个文官跪地泣声道。他的话,也令在场的文武面色都不自然起来。
是啊,太子都能叛变,遑论别人。
太上皇终究坐天下太久了,对宁康帝又有纲常压制,由不得他们不担心那些领兵之人反节。
而要是宁康帝手里的筹码没了,宁康帝会怎么样他们不清楚,但是他们这些鞍前马后的人,肯定是一个都逃不了的。
宁康帝面色阴沉,终究没有再说什么,沉声道:“冯胜!”
“臣在。”
“你速点五千兵马,分兵两路,从西面以及东南边杀出去。
不求杀敌,只要搅乱敌方阵脚即可。然后争取与山下的谢鲸和贾琏部取得联络。”
“是。”
冯胜乃是护军营统领,也是一位老将,得令之后,一言不发的退去。
……
乱了,整个铁网山彻底乱了。
山脚下炮火连连,喊杀震天,山上也是兵危战凶,人仰马翻。
平日里养尊处优的贵人们,级别够的早就躲到太上皇的行宫之内。其他的人,则只能躲在下处瑟瑟发抖,默默祈祷乱兵不要杀到自己那里去。
太上皇的驻所。
太上皇一边与老亲王对弈,一边听着下面回禀外面的情况。
“守不住?”
太上皇抬头看了一眼跪着的史鼎,便令史鼎冷汗涔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