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众人还惊讶,杨大人不是在运河镇吗,怎么跑到宿迁那边去了?
知州苏成性得到捷报也是不敢相信,虽然杨河几次大战流寇,斩获的首级数都是真的,但这可是凶名赫赫的东虏强兵。
特别捷报上写,斩获丑虏首级一百多颗,己方伤亡也在一百多人,这更不可思议了,一比一的战损,这怎么可能?
如果丑虏这么弱,他们就不会纵横南北,五次入关破口了。
杨河捷报上解释了他为什么跑到宿迁去,原来哨探得知,鞑子正蓝旗有一牛录从通京大道南下,他当机立断,派遣得力部下镇守钟吾寨,以逸待劳,终获大捷。
这个解释无可挑剔,苏知州半信半疑,但斩获鞑虏首级功劳实在大,他想了想,决定先派一个官员过去看看,万一是真呢?
他派出的人是同知张奎祥,至于他自己就不出面了,野外太凶险,况且邳州城的百姓也离不开他这位州尊老父母。
……
这方得胜欢喜,却说科尔昆与正蓝旗牛录章京索浑大败回逃后,他们诱敌几十里,官道上却久久没有动静,显然守城的明军识破了他们的计谋。
他们又是沮丧,又是恼怒,此战败得太惨,出战一百五十八人,逃回仅五十七个勇士,内甲兵只余十二人,未披甲旗丁余四十五人,马甲一个都没剩,损失太惨了。
哦,二十多个推车的包衣,也逃回了六个。
但不管怎么说,这是惨败!
牛录三百多人意气风发南下,余二百人左右灰溜溜北上,还个个胆战心寒,毫无战心,这个牛录已经折了。
特别为了诱敌,他们还抛弃了很大部分辎重,仅余部分马骡载着的一些粮草豆料,部分轻便的金银帐篷等,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他们一路安静无声,有气无力的赶路,一直到下午未时,才堪堪离郯城不远。
也就在这时,忽然前方传来闷雷似的蹄声,官道上大片的骑兵黑压压而来。他们旗号衣甲黄色外镶红边,簇拥一杆甲喇大纛,杀气腾腾,凶悍骄狂,就若索浑等人当初南下一样。
“是满洲镶黄旗的兵马。”分得拨什库西纳绰叫道,让他们惊讶的是,这个甲喇的队伍不单只镶黄旗的牛录,还有一些纯白色的衣甲,看样子是哪个正白旗的骑兵。
特别甲喇大纛后又跟着数十骑,一水银光粼粼的铁甲,厚实沉重,重叠如鳞,背后一片如火的斜尖火炎旗飘扬,彪悍凶蛮,竟是哪个旗的巴牙喇精兵又跟随作战。
科尔昆与索浑策马看着,眼神复杂,看他们远远奔到,索浑说道:“是镶黄旗的甲喇章京陈泰,满洲正白旗的巴牙喇甲喇章京鄂硕,还有蒙古正白旗的甲喇章京明安达礼他们。”
都是老相识了,特别巴牙喇甲喇章京鄂硕此人,科尔昆、索浑都与他率骑侦敌过,但此时这么狼狈,二人实不愿与这些老熟人会面。
看到官道上狼狈的正蓝旗牛录兵马,南下的陈泰等人也是惊讶,很快科尔昆、索浑二人就被唤到他们的甲喇大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