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比干叹了口气，上前一步，开口道：

“王兄恕罪，方才臣弟正有所思，故未能有所答。”

上首的帝乙并没有听出什么异样，只是好奇的随口问道：

“弟所思何事啊？”

就这看似普通的一句话，落在满朝群臣耳中却宛如某种信号，使得所有人立即移动目光，紧紧注视。

所有人都知道真正决定国家命运的时刻要来了，就连原本得胜归来的子受都有些莫名紧张，双手忍不住开始颤抖。

终于，比干在沉默片刻后，还是缓缓说出了自己最不想说的答案：

“王兄明鉴，臣弟在思吾祖成汤嫡子太丁与卜丙之事，嫡长子继此乃祖宗之定，社稷之法耳。”

此言一出，满朝群臣表情开始各不相同，支持子受的大臣激动非常，恨不得立即鼓掌叫好，而支持子启的勋贵则是如霜打的茄子般垂头丧气。

因为按理来说子受才是帝乙的真正嫡子，比干此话算是彻底确定了他成为储君的合法性。

所以，哪怕向来冷静的子受，也在得到王叔强力的支持后，投来感激的神色。

看到这里，比干顿时长舒一口气，还好此刻封神还未开始，妲己也未曾入宫，选择他成为殷商储君或许还没有那么糟糕。

可是随着比干话音落下，突然，他精神一阵恍惚。

只感觉整个大殿之内云雾缭绕，眼前霞光盘旋，有千百丈高的红芒自纣王身上冲天而起，红芒中闪过一只巨大的鸟类朝比干飞来！

鸟类的背后还驮着一座散发着古朴气息的青铜鼎，鼎上篆刻着三个斑驳晦涩的大字。

禹王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