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秦魄清楚。

因为秦魄已然踏入高阶，他见过无尽意志，清楚此时他自身的状态。

他是无尽意志的眼中钉，他是所有新时代神灵的肉中刺，他选择了现实世界的意志，他已经彻底走上了与邪神敌对的道路。

深渊之神，他只是一个身处无尽之地，被困锁于囚笼中的，高贵的奴隶，他敢接受秦魄的效忠？他要造反吗？

堕落之神也是高阶神灵，她不该不懂，她本该很清楚，秦魄绝无招揽的可能，更是绝对不能招揽的存在。

但是眼前这人，虽然她有着堕落之神的皮囊，虽然身上的威势很强，虽然她的举止神态像极了一个上位者，但是她依旧露出了破绽。

“僵尸之神，你在说什么？”

“你要知道，踏入高阶不过是起点罢了，想跟深渊叫板，你还没这个资格。”

堕落之神语气不善，带着几分愠怒，她坐直了身体，伸手摸向自己的兵刃，秦魄刚刚的言语冒犯，似乎让她打算屈尊纡贵，亲自动手一战。

“堕落之神？呵……”秦魄冷笑出声。“我想问问你，你跨界而来，是要谈判，还是要作战？”

“若是谈判，你一人足矣。”

“若是作战，你对自己没有信心吗？”

“一个高阶神灵跨界，你知道要消耗多少资源吗？”

秦魄的话，让狐白枫等聪明人如梦初醒，猛地一惊。

不对劲，这事很不对劲！

神灵降世，历来都是打破石柱降临人间，但是这几个人，是跨界而来。

跨界，越强大的神灵，需要付出的代价也就越大，因此无论多么强大的神灵，跨界一次，都不免伤筋动骨，消耗大量的资源。

知道了这些，那么这件事的疑点就太大了。

堕落之神或许可以因为足够重视秦魄，因此发动跨界，但是那几个人是什么情况？

钱多烧的慌？

消耗那么多资源，就是为了让堕落之神摆谱充场面的？

堕落之神眉头微皱，她身后的几名高阶神灵眼神闪躲，多了几分慌乱。

没等对方答话，秦魄就继续说道：“如果这一点还不足以说明问题，那么这神威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