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
怎么会这样?
冷汗滴垂,自莹白脖颈落入眼底,她手心发凉。
悬崖近在眼前,马依然看不到似的,在狂奔。
“停!你停下来……”浓浓用了毕生力气去踹马,掏出裤子里的匕首,想划开马镫,但是都没用。
她的右腿和马镫分不开了。
马发疯地冲上悬崖的游人步道,浓浓小手拽着旁边的枝桠,拽不住,她惨白下脸,失去镇定,全无血色,眼看着疯马同归于尽地撞上了松散的栏杆,木栏杆往悬崖外倒下,她也跟着往前一坠,血液凝滞时她瞪大眼终于喊出:“救命——!”
但是这里没人,没人发现她溜出马场了。
身体随着马坠入空中,她死死地闭上了眼,嘴唇一片青紫,茫然嘶喊,“救命!我不想死!”
“艹,抓住我!”——腾空而来的男人声音。
浓浓还没回过神来,细小手臂就被一股大力擒住。
霍聿赶来得将将此时,再晚半秒钟都抓不到她的衣袂半角了,男人黑眸冷佞,坠着一股刺骨的寒意,他翻身踢开了马,蹬上石头,一个起跳就坠入空中,犹如拉弓的长箭,飞速且精准的抓住了浓浓。
此时才发现她的不正常,小脚被马镫困住了。
难怪任由马拖行数米,掉入了悬崖。
他立刻拖住她,不管是长发还是纤臂,一把抓住,浓黑寒栗的眼神瞟了一眼她紧闭眼睫上的水珠,一颗一颗细润惊颤,挂在那小脸蛋上,摇摇欲坠。
男人安抚她,低沉嗓音划破夜色,“你别害怕。”
不说还好,一说浓浓全没了神志,她到底不过是小姑娘,呜咽一声便细碎哭了出来。
霍聿眼疾手快,他的动作快到要分解秒数,浓浓还没眨眼的功夫,男人就一手捞着她,另一手徒手打开了马镫和她的右腿!
束缚解开,浓浓获救,巨大重量的马却嘶嚎着往下坠落。
场面惊恐。
男人又不知何时踢开了悬崖壁上的大石头,石头滚落,在山间巨木上卡死,那匹马就准确无误地挂在了那些尖锐的石头上。
浓浓被这一幕一幕看愣了眼,泪光冷莹莹的眸匪夷所思的去看这男人。
霍聿的另一只手抓着树干,撑不住力量了,对视她泠泠细眸,伸手就把她扔小垃圾一样往另一块凸出的峭壁上一扔。
“……”浓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