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卫东把肥皂在掌心搓出泡沫,搓揉在方黎打湿的头发上。
他的军工裤完全被水打湿了,挂在精力赤-裸的腰腹上,洇湿了一片深色,水顺着擦拭的毛巾灌到皮靴里,湿溻溻的,方黎光着脊背趴在秦卫东身上,被秦卫东的皮带扣硌了一下。
“抽出来…硌得慌…”
方才的争执没有结果,秦卫东还是肃着一张脸,但他还是单手将皮带抽了出来,扔在地上,继续帮方黎揉头发。
他从旁边的桶里舀了一勺热水浇在胸前的脑袋上。
方黎的脸被热水一过,一下子烫红了,他抹了把脸上的水,舒服地歪头在秦卫东颈间,两个人吵架的那点火气也消散的差不多了。
他伸手摸了摸秦卫东紧蹙的眉心:“不说话,就是答应我了?”
“没有。”
秦卫东拿掉他的手,给方黎冲了头发,他扯过旁边的毛巾,擦着。
方黎摇摇头,甩掉水珠,又抬起头,用嘴唇试探性地碰了一下秦卫东的唇:“就吼了你两句,真生气啦?”
秦卫东偏开头。
方黎只好说:“有什么不满你说嘛!”
秦卫东转过了头,看着方黎,声音充满了嘲讽:“你让我讲?”
嗐,他就说秦卫东那个心眼比针鼻儿还小吧。
方黎舔舔嘴唇,又趴回秦卫东的身上:“娘们唧唧的…,难道我说你说的不对?”
他张嘴,在秦卫东肩膀上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就是想去找个赚钱的路子,而且就在县城,又不是要离你很远,再说了,要是真能赚到钱,你就不要再矿上干了,到时候,我赚钱去医院给你治耳朵。”
秦卫东转过眼眸,微微下垂,看向他。
秦卫东这个人就是得哄,像刚才那样来硬的,吵来吵去,根本没用,方黎只好曲线救国,他伸手搂上秦卫东的脖子,双臂收紧,搂得更紧了,唇齿间带着热意水汽的呼吸喷洒在秦卫东挺直的鼻梁上。
“我亲亲你,你别生气了,我真的不想在这里什么都做不了的继续下去,每次想到你的耳朵,我都难受的睡不着觉”
他们从小就是这样,吵的在凶,也很少有隔夜的,方黎吮吸亲吻秦卫东的嘴唇,秦卫东被他吻着,从他的角度俯看下去,方黎白皙的脖颈仰牵出一个漂亮的弧度,带着水珠,白里透红。
秦卫东的呼吸重了一些,他的手不自觉地揽上了方黎的腰,收紧了力道。
“只是一只耳朵听不到而已。”
“一只听不到还不是大事?!”方黎听他这么说,就又有些急了:“你这样说简直跟在我心里扎刀子一样,我要是说,我心脏上也只有一个洞而已,不打紧的,你急不急?”
秦卫东被他说的一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