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语如同潮水一般涌进来,等顾轻舟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如同一具幽魂一样回了家。灯光没有亮,说明师尊还没有回来。他转头看向墙上圆形的挂钟,正走到九点。
他总是想起那些阿姨说的话,内心很烦躁,进去洗了个澡,依旧没有好转。
在偌大的房子里走来走去,也没有听到沈重澜回来的脚步声,他开始质疑自己跟师尊来现世的这个决定,是不是正确的。
现在的师尊不需要自己,他永远不会呆在自己的身边,反倒是自己越发害怕失去他。师尊是真的爱自己吗?如果真的是,为什么总舍得抛下自己?每天都跑出去喝酒呢?
他从高楼的落地窗俯瞰而下,只见车水马龙,灯红酒绿,这个世界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师尊此时又在做什么呢?是跟那些阿姨说的那样,跟别人走了吗?
光是想到这里,顾轻舟内心的气就无法消退下去,凤眸酝酿着风暴,双唇抿紧,死死盯着楼下的路灯。
直到人声渐歇,车流疏淡,顾轻舟才听到拍门的声音。
“小舟,小舟,我回来了。”沈重澜重重拍着门,将汗湿的额头抵在门上,静静等着顾轻舟来开门。
其实他身上有带钥匙,但是他就是很享受顾轻舟给自己开门的感觉,那让他觉得自己也有个家了,每天都有个人在家里等他回来。
门咔嚓一声打开了,沈重澜猝不及防地接触到一片黑暗,疑惑道,“怎么不开灯呀?怪,”吓人的三个字还没说完,他便被扛上顾轻舟的肩膀。
胃中翻江倒海,他趴在顾轻舟身上很是难受,只得拿手拍拍顾轻舟,“小舟,你放我下来,我好难受。”喝了不少酒,却吐不出来,的确不太好受。
那顾轻舟却不管不顾地扛着他进了浴室,将他放在花洒底下,贴着他闻到他身上的气味,凤眸震动,咬着牙,“为什么会有别人的味道?”
沈重澜这才想起今日的客户里有个女生,包间又太小,不小心蹭到了一点她身上的香水,才回道,“是客户的味道,是她的香水。”他仰起头,因为醉意,双唇微张,桃花眼中都是魅惑,顾轻舟就这样咬了上去。
“不,不要。”沈重澜推着眼前已经发狂的顾轻舟,但他手脚绵软,根本使不出任何力气,只被狠狠地按到墙上,红着一双眼睛,像一只可怜兮兮受尽欺负的兔子,“疼。”
而顾轻舟并没有理会他这些求饶示弱,自从沈重澜开始应酬之后,回来得越来越迟,自己因为心疼,根本就不敢动他,倒是把他惯得无法无天,回来得越来越晚,身上还敢让别人碰了。
想到这里,勃发的怒气又喧嚣而上,他伸手紧紧箍住那人消瘦的肩膀,将他死死压在墙上,摆动腰肢,直到那人接受不了的痛呼一声,有浊液被急速的水流冲走。
“师尊,这么快吗?”他轻轻吻着那人细长的脖颈,在上边留下红色的吻痕。
夜还很长,哗啦的水声却一直没有停止过。
沈重澜第二天腰肢酸软地来到客厅,就见到顾轻舟好整以暇地围着围裙在给他煎荷包蛋,俊朗的侧颜凛然如雪,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又想起他昨日的禽兽行为,气就不打一处来。
“昨日为何那般对为师?”沈重澜冷着一张昳丽的脸,红唇上还遍布着牙印,语气也带了几分质问的意味。
明知道自己喝醉了,还要一逞兽|欲,说实话他现在都觉得顾轻舟很陌生,他每日除了这桩事,就不能想想别的吗?比如关心自己的事业,或者在自己醉酒晚归的时候给一下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