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烨将两件破破烂烂的龙袍扔在了棺材里,皱眉道:“泡了水不知道会不会烂得更快。”
“可能会吧。”充恒陪着他蹲在坑前。
梁烨沉默了良久,将从荷花池里找出来的那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全都扔了进去,连同自己的软剑和喜欢的兵器,两只小乌龟老老实实地趴在了龙袍上,旁边是两枚铜钱和两块一模一样的玉佩,鲜红的穗子在阳光底下格外漂亮。
“让它俩看着东西。”梁烨勉强满意,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两枚金戒指,捏了捏,沾上了手里的泥。
“这个脏了,王滇喜欢干净。”他将戒指攥在掌心,转头问充恒,“要不我留着?免得王滇知道又跟朕吵。”
“好。”充恒起身去拿铲子,不敢去看他。
梁烨开心地将两枚戒指收了起来。
黄纸漫天,刺眼的日光洒下来,是座没有碑的孤零零的坟包。
梁烨盘腿坐在墓前认真的烧着纸,旁边是满满当当的黄纸和祭奠的东西,“朕先烧点存着,王滇娇气难养的很。”
荒山野坟,衣冠合冢,也算清静。
安定十九年,秋。
围猎厂上少年少女们兴高采烈,呼朋引伴,官员携家带眷,热闹非凡,吆喝声叫好声不断。
梁烨兴致缺缺地支着脑袋,对崔琦道:“这秋猎实在没什么意思。”
崔琦坐在轮椅上,冷淡地点了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安定十九年,冬。
十载山。
皇帝殡天的哀乐声响彻在大都上空,皇帝本人正兴高采烈地跪在三清殿前。
“师父,师叔!”梁烨无视了旁边试图劝阻的项梦,“我知道你们在这里。”
无人应答。
梁烨丝毫不在意,从袖子里拿出了封信,喜气洋洋道:“师叔给我留了信,说有难可来太极观,我现在都出殡了,算不算遭逢大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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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烨丝毫不在意,从袖子里拿出了封信,喜气洋洋道:“师叔给我留了信,说有难可来太极观,我现在都出殡了,算不算遭逢大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