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拜盛千陵为师,想让自己的斯诺克水平更上一层楼。
偏偏他自己理亏,那天因为江海军脚崴了没赶上盛千陵说的十一点。
陈树木想了想,认真出了个馊主意:“里哥,要不试试出卖肉\\体呢?”
江里竟然觉得这主意并不偏,只是惆怅地反问:“要是那人不接受我的肉\\体呢?”
陈树木:“……”
晚上,江里又去时光台球的时候,脑子一抽,把陈树木这话说给盛千陵听了。
当时,盛千陵正在角落里常规训练。
一杆接一杆练习准度,又一球接一球打各种杆法。
他穿着件浅蓝色宽松中袖,下搭一条七分长的黑色修身裤子,看起来清爽俊逸。
又因为在球房里戴着墨镜,平添几分矜贵的少年气,引得其他客人频频张望。
江里叼着一支徐福记棒棒糖,就坐在盛千陵那张球台边的沙发上,默默边吃边看。
看到盛千陵中场休息时,江里十分狗腿地跑过去,替盛千陵接下球杆,靠在茶几边的球杆孔里,一本正经地问:“盛老师,如果我出卖我的肉\\体,你能再给我一次考试的机会么。”
盛千陵正在喝水,听到这句话,一时没能顾得上风度与优雅,一口水直接喷了出来。
喷完水又手忙脚乱去扯抽纸,三两下擦干嘴上的水渍,又背过身去理了理沾了水的锁骨。
盛千陵向来清隽绅士,第一次在人前失仪,显得有些不好意思,反而对罪魁祸首说:“抱歉。”
江里蹬鼻子上脸:“没关系没关系,如果你真的觉得抱歉,再给我一次考试机会吧,好不好?”
盛千陵:“……”
他简直不能理解江里的脑回路。
“你已经错过机会了。”盛千陵说。
江里追问:“那接受我的肉\\体么。”
盛千陵回望江里。隔着墨镜,他看到江里坦坦荡荡的眼神。好像并不是在调侃,而是一种为了达到目的而理性思索出的可行性。
盛千陵:“……”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盛千陵才说:“抱——”
他又打算说“抱歉”,才说出一个字,就很快吞回去,生怕江里得寸进丈折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