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立安慰郑经理说,“应该不会了。”
去酒店的路上程隽礼就接到姜枝的电话。
她已经洗过了澡,散着头发,趴在那张大床上,翘着双腿。
把手机就放在手边,事无巨细对他说着,“你猜猜评委组有多抠门儿?我大小也是个腕儿吧以前?怎么可以省钱省成这样?”说着自己又顿了一顿,大约也觉得不好意思,“好吧,我承认我退出历史舞台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应付我的,标间啊老程你敢相信吗?他们居然给我订的是标间!”
程隽礼听得想笑。
车上冷气明明开的很足,却又有一股暖流横亘在心间,那个嘴碎的姜枝回来了。
曾经让他在一千多个日日夜夜里无比怀念的感觉又重新萦绕在心头。
他何止是想笑。
简直快活的要放炮仗。
恨不得现在就包下港城所有的广告牌,在上面打上一行字,就写“感谢夫人不计前嫌原谅我”。
程隽礼认认真真的听着,时不时还应和着说上句,“确实不像话,怎么能这样?”
姜枝愈发得意,说的也更起劲,“就是说啊!谁知道和我住的是什么人呐?洗个澡都不方便,还得鬼鬼祟祟的看着点门儿,要是她晚上打呼,那我这一周都甭想睡好了。”
程隽礼除了赞同还是赞同,就差把“两个凡是”写脑门上。
凡是他夫人说的,那一定都是对的。
凡是夫人的指示,必须无条件执行。
姜枝总算抱怨累了,又开始扯别的事儿,“我本来也不想这么浪费的呀,但你也知道黎汀那副嘴脸的,我可不想在她面前跌了份,就直接跟前台说我要了。”
说完又觉得不太妥当。
毕竟她在程隽礼面前一直是与世无争的高贵形象。
突然间口无遮拦地把这些小鼻子小眼睛的事情,像竹筒倒豆子一样全说给他听,难保不会影响自己长久以来树立的招牌。
她后知后觉地住了口,又画蛇添足似的补充,“我不是要和她争什么,就是不想让人看笑话。”
程隽礼轻轻嗯了一声。
姜枝却觉得不够,“那我在你心里还是小仙女。”
程隽礼好心情地回她,“永远是我的小仙女。”
姜枝打了个哈欠,“老程,我想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