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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紫白青黄

那紫衣女方才唱罢,第二名青衣女又媚笑道:“紫韵姐姐唱的真好,且听我的;江南形胜,三江都会,璃月自古繁华。烟柳画桥,风帘翠幕,参差十万人家。云树绕堤沙,怒涛卷霜雪,天堑无涯。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重湖叠巘清嘉,有三秋桂子,十里荷花。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嬉嬉钓叟莲娃。千骑拥高牙,乘醉听萧鼓,吟赏烟霞。异日图将好景,归去凤池夸。”

青衣唱罢,又一黄衫女见状,掩嘴笑道:“青离妹妹的《望海潮·东南形胜》虽唱的不差,但岂不知这里是紫塞,是边关,却是不应景。依我看,我等姐妹流落烟花各地,还得是那首百搭的《蝶恋花·伫倚危楼风细细》更为合适。”

闻言,那青衣女微微颔首道:“还是黄莺姐姐说的是,请——”

那黄衫女咯咯一笑,清了清嗓子,也自顾自唱将起来:“伫倚危楼风细细,望极春愁,黯黯生天际。草色烟光残照里,无言谁会凭栏意。拟把疏狂图一醉,对酒当歌,强乐还无味。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

杨霆风虽不通音律,但也觉得黄衫女唱功了得,如娇莺恰恰,不由地默默点头,表情相当受用。

歌唱间,远处又行来一马一人。

杨霆风受过李信相马之术熏陶,一瞥之间,只见那马通体如白雪,极为俊朗高大。

男人点了点头,暗付道,“果然,还真是如大哥所说的:

尾如垂扫,尾欲茸细,尾骨欲遊,后脚欲缩。曲池欲深,腿似琵琶,接脊骨短,汗沟欲深。

脑骨欲圆,食槽欲宽,颊骨欲圆,面如剥兔。擎首如鹰,垂尾如彗,臆生双凫,龙骨兰筋。”

行得更近了些,杨霆风瞧出这马的皮毛上,竟然溅了数点殷红,好似美人脸上没抹匀的胭脂。

牵马的,是名红衫女子,头戴细柳斗笠,遮住了脸上容貌,一身红色的坎肩纱衣,显出两条白皙的胳膊。

雪白的胳膊上,竟然刺遍花绣,包括苍松、牡丹、腊梅、青鸟、山水等图案。

红衣女身后背着一刀一剑:

剑过七尺——让人有一种青锋划碎七尺冰的冷和傲,使人不寒而栗,不悚也寒的冷

刀长五尺——给人一种如天上凶残雄鹰的感觉,那是一股子翱翔于九天之外,一旦一扑而下,必能一掠而中,一击必杀,决不落空的感觉

女子腰间,还挂着一只青色大葫芦,倒是淳朴无比;葫芦旁,赫然插着一支八孔紫竹洞箫,前七后一,一看就是古物。

斗笠前细雨两三点,背上负七尺剑。

杀伐阵云侵如野火,背挂霸刀烙手。

杨霆风不知怎地,忽然觉得,在红衣女的身上,有着青丝云客与铁马秋风并存的感觉。

只不过,那匹白马委实太骏,杨霆风只顾得上瞧马,对那红衣女子倒是未曾如何在意。

那红衣女子见紫白青黄四女与杨霆风笑闹,竟也觉着有趣,停下脚步,驻马观看。

“好马啊,好马!看来,最近咱的运气还不错,这想什么来什么,火耳的空缺算是有着落了。”杨霆风抚了抚下巴,暗付道,“可是,我到底是以边军的名义,向此女购买该马?还是......还是......嘿嘿.......强行征用?”

他正自思考,拿捏不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