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忍不住问:“阿越,之前究竟——”
孟越无所谓道:“哦,还没问完,待会儿再说。”
岑丽珠微微无语。
先前沉重气氛,被孟越这一句话轻飘飘打破。
虽然这样,岑丽珠仍然不断看儿子,像是一次次确认,让自己安心。
片刻后,孟英哲回来。孟越一样对他郑重说:“爸,我回——”
颇具仪式感。
孟英哲在感情表达上较妻子内敛很多,此刻不等孟越说完,就朗声一笑,说:“是,你这小赤佬,终于肯回家。”
孟越分辩:“之前也不是‘不肯’……”袖子被应泽拉一下,他不明所以,但会意,“是,以后不会走。”
孟英哲说:“阿越,你以后毕竟要有自己的生活。可日后都要小心留意,不要再出这样的事故。”
孟越闻言,想说:可先前车祸,也不是我能决定。
可对上孟英哲视线,他只是点头,答应:“好。”
这晚,孟越再没在家里去审问纸人。直到夜间,快十一点,都一直在与父母讲话。起先只是岑丽珠为了掩饰自己的情绪,所以刻意找一些话题。到后面,倒是真的深入聊下去。说到孟越几个月前的惊险,应泽独自雇人去爬雪山。
听孟越说,昨天原本该有一场雪崩时,岑丽珠捂着心口,连着念了几句“阿弥陀佛”。
孟英哲好笑,说:“你什么时候还信佛?”
岑丽珠看丈夫一眼,说:“我这是心疼小泽。”仔细看应泽,叹道,“以后就不折腾了,再也不折腾了。”
到这会儿,岑丽珠才有心思庆幸:原来之前那个冷漠、混账的儿子,并非真正孟越。
也说到他们日后打算。
期间还有一个插曲。原来楼下行走的居民虽然怀疑自己记忆,也搜寻绿化带,发觉确实没东西掉落。可仍然有人报警,言之凿凿,说这么多人看到,不会有假,兴许只是被扯了上去。
民警一头雾水地过来,听小区里的人众口一词,倒也严肃起来,顺着居民们指出的几个有重大嫌疑的窗子走访。
敲门到孟越家时,一同过来的热心居民看到孟越的衣服,指天发誓,说刚刚看到的就是孟越。
孟英哲夫妇:“……”尴尬,太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