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我出生前在做什么

我答

我在天上挑妈妈

看见你了

觉得你特别好

想做你的孩子

又觉得自己可能没那个运气

没想到

第二天一早

我已经在你的肚子里

我曾是小天使

趴在云朵上

认认真真地挑选妈妈

我挑中了你

丢掉天上无数的珍宝

光着身子

像一个一无所有的小乞丐

满心欢喜地来到你身边……”

沈奴站在路边，被夕阳照了一身，沉默地听完听筒里传出的童谣。

蓝姿的声音，从来没有这么温柔过。

沈奴也是第一次听她给自己唱儿歌，却并没有儿时的梦想如今终于实现的欣喜和高兴。

最后一个音结束，她停顿了几秒，医院外车来车往，热闹喧嚣，沈奴好像听见她抽鼻子的声音。

“玖玖，对不起，我不奢求你能原谅我，只希望余生和来生，你都能幸福，来生，一定要选一个爱你的母亲。”

始终，沈奴都没有开口说话。

电话挂断，她原地站了片刻，走去路边的停车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