森川英贺说的绘声绘色,似乎颇为兴奋。
也就是在他说话的时候,又有两百缅甸人死于广场的边缘。
雨很大,却无法驱散峪谷中越来越浓郁的血腥之气。这一个晚上,已经有七百人死于广场边缘。
“这个阵图,名叫黄泉津曼陀罗。
公元630年八月,倭国使者药师惠日历经千辛万苦,抵达唐国国都长安,向当时刚刚经历了玄武门之变不久,开启贞观时代的大唐国学习。不过,那时候的唐国刚结束了战乱,还不是很安定。药师惠日当时就寄宿与长安城中的一座寺院中,意外得到了传承。后来他返回倭国,苦心钻研二十年,创造了这黄泉津曼陀罗。”
峪谷中的颤抖,越来越剧烈。
血腥味越来越浓郁,而千引石上的血光,也越来越重。
塞耶貌真看了森川英贺一眼,“森川先生,我对你们国家的故事,一点兴趣都没有。”
“是吗?他真是太可惜了!”
森川英贺露出了遗憾之色,轻声道:“如今的人们,越来越不喜欢自己国家的故事,反而去追捧那些与自己毫无干系的西洋传说……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自己的文化就会渐渐湮没在时间的长河之中。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悲伤啊!”
他说着,周身上下都流露出一种伤感的气息。
塞耶貌真对他这种说变就变的情绪化非常反感!事实上,和森川英贺相处才一天的时间,他就觉察到了这一点。森川英贺这个人很有一些神经质,而且性格变幻无常。前脚,他可以笑着杀人;转身;他却会为一朵花的凋谢,而黯然流泪。
换句话说,这个人很‘作’!
塞耶貌真很不喜欢这样的人,如果不是为了开启秘境,说不定他早就和森川英贺翻脸。
“森川先生,已经快一点了,咱们还是快一点吧。”
“好!”
塞耶貌真的不解风情,让森川英贺感到非常失落。
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原本高涨的兴致,也随之小消散无踪。
就在这时候,峪谷外传来了一阵密集的枪声,并且不时有爆炸声响起,令塞耶貌真和森川英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两人向峪谷外看去,森川英贺朝石原点点头,就见石原智之立刻转身飞奔出去。与此同时,最后一百人也来到了峪谷之中。
只是,这一百个人显然是收到了枪炮声的影响,看上去有些抗拒。
森川英贺一见,也有些焦虑,连声催促播磨信徒,尽快把那些缅甸人驱赶过来。
石原智之和一个军官打扮的缅甸人从外面跑进来。
“吴真,我们遭到了攻击。”
塞耶貌真一怔,厉声问道:“是谁?谁在攻击我们?”
“不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绝不是政|府军!他们的火力很猛,人数也不少,已经攻破了卧佛寺的山门。我已经让人在卧佛寺后门进行抵抗,但却不知道,能够坚持多久……那些人火力太猛了,还配备有迫击炮,我们的死伤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