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啥是啥?”
“就是……那啥……有龙阳……”邢平淳一面含糊一面偷瞄钱娇娘脸色。
“龙阳啥?”钱娇娘越听越糊涂。
“唉,就是断袖!”
钱娇娘拧眉偏了脑袋,她如今虽然能读得许多书,但她还真没读过什么断袖龙阳的。
邢平淳一抚额,一看就知娘亲没明白,他爽性说了大白话,“就是不喜欢女子,喜欢男子!”
钱娇娘可算明白过来了,“啊,是兔儿爷!”
邢平淳猛呛几声,又只能含糊点头。
钱娇娘恍然大悟没好气地道:“你爹也真是,怎么问你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怎么是兔儿爷!那他又怎么打上你了?”
邢平淳抱头在桌上,好半晌没作声。
钱娇娘等了好一会儿,没听见该有的回答,她回过味来,傻眼了。
夜里邢慕铮回到寝殿,钱娇娘还有些怔愣不能回神。邢慕铮挥退宫仆,将她的袖子撩起,褪下她原有的镯子,将另一只翡翠玉镯套进她手上,“听那小子说了?”
“说了……这是什么?”
“这镯子比你这旧的好,戴着。”
钱娇娘低头看看腕上透绿的镯子,伸手转了两圈,又抬起来看了看,仰头看他,“好看。”
邢慕铮笑了笑,亲了她一口,起身换衣裳。钱娇娘跟着起身帮他的忙,眼里还有些浑噩,“我听说……那是一种病?”钱娇娘对这着实知之甚少,她以前不知从哪听说,说这是病。
邢慕铮叹一口气,“那不是病。”
“不是病?是正常的?”钱娇娘抓着邢慕铮的腰带,迫不及待问。
邢慕铮在军营里待得久了,这些见得多了,“嗯,不是病,只不过不爱与女子行房事罢了,有的人男女不忌。原就有许多贵族,家中有妻有妾,还养小倌。”
“哎呀。”钱娇娘感觉头有些晕,这可真有些为难她了,只是听到这不叫病,钱娇娘又松了一口大气。“那咱们丑儿……是只爱男儿?”
邢慕铮一听脸色就沉了,他重重哼了一声。
“哎呀。”钱娇娘后知后觉又叫一声,“那咱们的孙子怎么办?”这只爱男子……男子也生不娃儿来呀。
“什么怎么办,你给他找个媳妇,灌醉了叫他们洞房了就是。”邢慕铮脱了龙袍往地下一扔,脸上满是不豫之色。他虽明白这事儿,但也极不乐意这事儿。两个汉子搂搂抱抱,成何体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