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们去忙吧!”白总管体贴地站了出来,“这里有我和长安就行了!”
徐嗣谨点了点头,吩咐了长安一句“把东西交给白总管,你也回去歇了吧!家里人也正惦记着你呢”,然后和徐嗣谆、徐嗣诫并肩往朝后院去。
“怎么样?你在贵州还好吧?”徐嗣诫笑着问他,“看你的精神,好像还挺不错的!”
“那当然。”徐嗣谨笑道,“你看我是那种吃亏到人吗?”
话音未落,迎面跑来两个人:“六哥,六哥……”
是徐嗣诜和徐嗣诚。
“小七,小八!”徐嗣谨迎上前,亲热地揽住了徐嗣诜的肩膀,“我还怕你已经启程去了河南,没想到你还在家里!听说你封了世袭的佥事,恭喜你了!”说着,松开手,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徐嗣诜,调侃他,“行啊,士别三日,要刮相看了。”又笑道,“等会我在春熙楼给你摆贺酒。”然后朝着在场的徐嗣谆、徐嗣诫、徐嗣诚一一望去,豪爽地道,“到时候大家都去做陪,我们不醉不归。”上位者的肃穆不经意间就流露出来。
昨天还要他照顾的弟弟仿佛突然变得高大起来,不仅让他伸出去的羽翼变得很小小,而且还隐隐有反过头来照顾他的味的……,…骤然的变化让徐嗣谆有些不习惯,目光有些复杂地望着弟弟,一时有些沉默。
徐嗣诚看着徐嗣谨的目光却充满了钦佩。
六哥进京选栓之后,他就会跟着六哥去贵州了!六哥磊落爽直,是真正的男子汉,他也要像六哥一样。
“还不醉不归呢!”徐嗣诫笑着喝斥徐嗣谨,“你小心娘知道了发脾气!”
徐嗣谨呵呵地笑。
两人个穿着四品武官服饰的四旬男子走了过来,朝着他们团团行礼:“这不是世子爷和七少爷吗……”目光落在了徐嗣谨的身上,不由身子一震,忙道:“徐大人,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您?您刚从贵州回来吧?”忙自我引荐:“我是西山大营的同知周景,从前和林大人是同僚,这位是我的好友,五城兵马司北城指挥孙明。”
徐嗣谨笑着点头。
周景忙热情地邀请他:“相请不如偶遇,可见我们和大人有缘。要是您不嫌弃,哪天我和孙老弟在春熙楼给您请尘,请您务必给我们一个面子。”又道,“我们都是从禁卫军出来的,和令五叔父是好友,这次也是来恭贺徐指挥使高升的!”
“到时候再说吧!”徐嗣谨委婉地笑道,“我的选栓本在三月中旬,我提早赶回来”就是想有长辈膝下多尽几天孝道!”既不失同僚之间的热情,又有上位者的矜持。
“那是当然,那是当然!”两人忙恭敬地道,眼中却难掩失望之色。
又有人徐徐朝这边走来。而且还穿着红色官服”身边相陪的看样芋像是徐令宽。
徐嗣谨一个激灵。
红色官服,至少三品,徐令宽相陪”肯定是实权派人物。这要是遇到了,少不得又要寒喧半天。
他想早点见到母亲!
念头一闪,徐嗣谨已一面朝着徐嗣谆使眼色,示意他出面帮着招待招待这周景和孙明”一面笑着对两位道:“两位大人,我刚进门。还没来得及给家父、家母问安,我就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