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得俏皮,是她头一回对他说这二字。
“当真?”他道。
七娘点点头。无妨,既是肩头的伤,亦是心头的伤。
他对她说了那样多的无妨,也总该她包容一回。难道真要如那个噩梦一般么?
七娘甩甩头,她才不要!
“已大好了。”七娘含笑看着他。似乎被他搂得太紧,面色有些泛红。
陈酿低头凝视,挂了抹若有若无的笑意:
“我看看。”
正说着,他手指已滑到雪白的领口。
七娘一怔,脑中竟闪出十年前二人新婚之夜的画面。她蓦地红了脸,心口越发起伏。
陈酿看她一眼,越发憋笑:
“此前日日为你换药,也不见羞成这般。”
不动声色间,他已然滑下她的衣襟,露出细白的小肩。十年颠沛,冰肌玉肤竟还如当日一般,只是那个伤口,越发令人心疼。
陈酿心下一酸,竟不自主地吻上那个伤口。
七娘肩头一麻,猛抓紧被褥,一动不动。
“酿哥哥……”她轻喘着气,“你,作甚啊……”
他笑了笑,嘴唇滑向她的锁骨、后颈,又停在耳畔:
“既大好了,功课便不能再落下。”
“什么?”七娘不解。
她都能教人念书了,还要做什么功课?
陈酿声音很低,半带气声,弄得七娘耳畔生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