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临近,却是又迎来一场新雪,整个灵雀山银装素裹,煞是好看。
雪后的早晨依然有温暖的阳光洒落,映在雪上,竟是闪闪发亮。
梳画起了一个大早,因为今天要跟亦清弟妹一起下山采买。
若放在十几年前,她可从不会起的这么早,一向慵懒的她,若没人唤醒,怕是总要一觉睡到日晒三杆才行。
那时的日子虽然风光,但却活的战战兢兢,实在不如今日过得舒心,活的充实。
想今日要下山,总归要梳洗打扮一番,于是梳画烧了些水,在院子里洗罢了脸,这才回屋走向她那许久不用的梳妆台。
可是走近里屋的那一瞬间,她就突然愣住了,因为躺在床上的那个人,如今竟然坐了起来!
他抬着头,有些疑惑的看着窗外,阳光洒在床上,照在他的脸上……看着他阳光下菱角分明的脸庞,梳画突然模糊了双眼!
……
秦飞翎苏醒,算是整个灵雀山上最大的喜事了。
众人欢呼雀跃,纷纷奔走相告,前掌教夏绾亭,更是趴在秦飞翎的床边,哭了个昏天暗地,最后若不是甘亦清嫌他太吵,强行将他轰了出去,怕是还要哭个没完。
没过多久,秦飞翎就已经可以下床了,因为躺得太久,如今的他说话都不利索,走路也必须要让人搀扶才行。
但正因为这样,他才更不愿呆在屋里,每天总会让梳画搀扶他外出走一走。
重建之后的御天宗,虽还没有达到梦想中的繁荣,但也正在逐渐恢复生气。
来到前山院落,发现师弟夏绾亭,正在向后辈授教。
夏绾亭的手中,拎着一只教棍,一脸严肃,但是似模似样,就算当年教授林柒之时,似乎也从来没有这么郑重。
在他面前蹲着古怪马步,却是满脸痛苦的年轻人,叫做颜聪,是林柒收下的弟子,只不过暂且交到了夏绾亭的手中,从基础开始练起。
虽不喜欢这样的修炼方式,但眼前人可是自己师傅的师傅,除了趁其不备挤眉弄眼,做个鬼脸之外,也没有其他方式能表达他的抗争。
但夏绾亭就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一般,每每颜聪搞怪,就总会恰好一脚踢来,吓得后者目瞪口呆。
在一旁,还有一个俏丽女子,正看着两人咯咯直笑。
……
白雀峰后山,林柒坐在林载舟等人的墓前,正拎着一只酒壶喝酒。
他喝一口,便往众人的墓前倒一些,神情间似有怀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