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为民看了眼儿子,虽然还不清楚这袋子里装的是什么,但他大概了解,很自然的打断顾泽昊即将要说的话,“泽昊完全没有用物资衡量感情的意思,现在年轻人想法和做法都比较直接,希望你们不要误会。”
“误会倒没有,只是……”夏长青不知道如何说,干脆将资料递给顾为民,“顾书记您自己看看,是不是不合适?”
吴书意手快先接过,心底嘀咕着这同样是老师,夏老师还是太固执了,等她打开一看,房产过户倒在意料一种,但一看到“遗嘱”两个字,不免脸色大变,“这……”
顾为民也看到了,表情未变,只是看了眼顾泽昊,等着他给大家解释。
“抱歉没顾忌到你们的心情,但在西方这个很正常,并没有所谓的不吉利,况且我的东西都给我太太这实属正常。”顾泽昊轻描淡写的解释了他的用意。
程心兰语重心长的试图给顾泽昊好好讲讲道理,“好,那咱们不说吉不吉利这话,一般人的……都是给直系亲属,你这……”
“我相信程程会和我一样对待我们将来的孩子和我的父母亲人,甚至比我做的更好。”
全场:“……”
夏程程眼眶彻底湿润,顾泽昊自然又亲昵的刮了刮她的鼻尖,转头看向夏长青和程心兰,“叔叔阿姨,你们辛苦养育程程这么大,我有义务和责任让你们往后的生活过的更好,所以即使你们不需要也请不要拒绝。”
吴书意也从“遗嘱”中缓过来,“是啊,心兰,聘礼嫁妆都是老祖宗的习俗,不能不讲究,房子你用不上,你留着给外孙啊,就当给孩子们保管了,不必要那么大的心理负担,一家人就别推来推去了。”
顾为民也跟着笑,“老夏,劝劝女同志,形式上的事注重的是态度,泽昊有这个心也有这个能力是好事,别让孩子们心不安,你就拿回去吧。”
“这……”夏长青有点为难。
“至于你提的那唯一要求,”顾为民发挥官场上强势且不着痕迹的转移话题就是给对方搭台阶的能力,“我在这里跟你们保证,程程嫁到我们顾家绝对不会受到委屈,但凡事没有绝对,一旦有,我一定亲自主持公道。”
顾为民后面一句可谓相当严肃,类似于重要会议直播讲话般的神情,夏长青和程心兰不由得为之一震,完全忘记了他们应该继续拒绝那些所谓的“聘礼”。
两家父母首次正式会谈成功收尾,至于什么时候在国内领证,什么时候办婚礼,四位长辈一致将决定权交给当事人。
顾为民身份特殊不能久留,吃过午饭就要返回江城,顾泽昊送父母回去,夏程程则留在家里陪父母,周一再回。
临走时夏长青将顾泽昊拉倒一边,偷偷嘱咐道:“毕业前不可以再次出现上次类似的事。”
上次什么事顾泽昊自然一点就明白,他沉默着点了点头,夏长青似是怕他没有真正当回事,又重复了一遍,末尾还多加了一条,“婚礼最好也在毕业后再办。”
顾泽昊:“……”
夏长青语气放缓,“你比程程大,自然要比她冷静懂事一些。”
“好的,我明白。”
如果可以,顾泽昊真想诉个苦,不知道夏长青知道他现在在公司被迫隐婚会不会拍手叫好。
两个男人之间的对话,隐晦又含蓄,点到即止。